紧张、小心翼翼(2/3)

“当然啦，你以为她这么会规划时间的人，家里有个安安静静的书房，用得着跑那么远天天去图书馆泡着啊！”

他愣怔片刻，上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又佯装看风景地看向江面。然后冷不丁冒一句：“谢谢哈。”

唯独对他们——康念慈和程述，心底有愧。

接来这一周孟惠予不知自己是怎么扛来的。

说到底，是她活该，他们把她当成朋友，她却把他们当成人生路上共行一站就肩而过的过客。回才知，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没有在意过的细节。

“是吗？”

“我可以啊，只是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吧。”孟惠予打笑。

人好像依靠这暂得息的片刻生存来。

孟惠予看着他闭着睛仰天呼的样，有回到中时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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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孟惠予心里埋藏许久的愧疚又突然芽，这么多年她个听话的乖乖女，不让父母担心，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过得平静无波澜。

程述顿了顿，看向孟惠予，“所以我想着，不如咱们仨这回一块儿吃个饭？我攒局她不见得看得上，但是你要是在，她估计会来吧。”

孟惠予一边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一边倒数着班时间。等到程述的消息从手机屏幕上弹时，她恍然意识到，今天是跟康念慈吃饭的时间。

他说谢谢不少见，说得支支吾吾倒是一回见。

幸运的是，今天早上因为有展示会，所以她穿了条还算面的小裙。不幸的是，在没日没夜地忙活了一整周之后，脸明显的变得蜡黄，就连黑圈也开始逐渐扩大领土。

其实职的时间不算很，然后就鼻青脸地接受着来自同事们的异样目光，刚开始她还十分耐心地给每个来问候的同事解释，后来就直说是自己运气不好不小心了。

“差？”

“你笑什么？”程述倏地睁开睛，一就捕捉到她的神

“嗯，说是这边有个会要开吧。他们那些学术研究的会议我也不懂，以前她每回来开会，都是办完事之后，有兴趣就找我吃饭，没兴趣的话招呼都不打直接飞回去。不过这回倒新鲜，她特意给我说了她的行程，我看啊，意有所指。”

她不善于跟人家打好，又是个新来的，所以理起来动作慢了不少。焦烂额地忙着，不知不觉到了周五午才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程述没想到她突如其来就是这么一句，没来由地老脸一红，只是在明灭昏暗的灯光看不分明。

这里的工作节奏比她之前的公司要快很多，然而并非只是那被压缩着工作任务而加快，还有因为程繁冗导致沟通成本被最大化，使得工作展很缓慢。

明明只有两个字，从他嘴里来倒像是晒过太的珍珠一落海底，咕噜咕噜地将周围的海蒸发不易察觉的温。

班之前，她特意在为卫生间里捯饬了一阵，希冀着这手残的化妆技术能为自己找补一些面容上的光彩。

孟惠予偷看人家被抓了个现行，换作以前她可能脸薄得手足无措，现在已经学会一本正经地忽悠人家：“因为你好看。”

说实话，孟惠予对自己的

“说起来，周康念慈过来差，咱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

“你面可比我大多啦！你不记得中那会儿我打篮球砸了你脑袋，她不知白了我多少次呢！”

程述自顾自地说着，意味不明。

那不好意思的神态，很像她之前义工时夸奖一个向的小孩时他脸上的羞涩的笑容。尽他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不自然，孟惠予还是在一瞬间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