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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不服，气得睛亮晶晶，有成竹地说：“这只是前奏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拿到最奖的最佳男主角，我帮你等着。”

如今，余途终于迎来了最奖的颁奖典礼，代想，那她就偷偷看一。

她拍的。

这个角度如此完，代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多瞄了几。

只见大屏幕上风云转，河向前翻，以为墨，绘制了表演者的容颜。一张张老艺术家肃穆的肖像变幻而过，到余途时，则现代最熟悉不过的一张照片。

相机是代的护符，可以记录余途的每一寸目光，也可以将她所有未言明的少女心事藏在镜后。

“等等，师傅，换一个地址。”

一秒余途偏了偏，活动久坐的骨，睛似有若无地往这里瞥了一瞬，代赶收回目光。

代过了检票，一路小跑，好在，坐到座位上时，余途的节目刚刚开始。

那时她刚刚认识余途，余途还没多久，在紫荆剧院一场接一场地演着一民国话剧。代每场都去看，和剧院的工作人员渐渐混熟了。

光影错的天井式回旋楼梯，年轻男人隽丽的侧脸——

代心念一转，让师傅调转方向。她要先回家，拿上她的单反相机。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带着相机去见余途。

没想到余途团队到现在还用着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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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有一天趁着去得早，她偷偷跑到后台，在回旋楼梯的最层等着余途现，两条公主辫垂在木质楼梯边晃。余途现时，她清脆地大喊一声，抓拍到了他抬的那一幕。

每一粒熬过冬天的，都有一个关于天的梦想……”①舞台上，余途朗诵着波澜壮阔的献辞，声音清透而不失分量，目光定而满怀温，鼓舞人燃起对光明的向往与期冀。

趁着其他艺人表演节目的间隙，代打开手机开始修图。修余途的照片，基本上不用动脸，只需要裁剪构图，调光调，视况上滤镜。

代透过取景框看着他，突然有一瞬怔忡。

那台端单反和大大小小的红圈镜，已经被代尘封在防箱里一年。回国后，代变卖了许多奢侈品包袋、首饰，却始终舍不得卖她的相机。

一就好。

余途表演完毕，回到台的座位休息。从代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和刀锋般的侧脸。

她启动相机，娴熟地将模式拨到M档，对着舞台试光，调节光圈大小和ISO参数。一动作行云，过去的数万次快门，已经刻了代的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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