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顾客从试衣间走来,移步到穿衣镜前,冲代嚷嚷:“女,帮我看一这个衬衣领,好的嘞!”
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代整个人往镜前拽了拽,重的呼扑在代脸上:“小姑娘,你这么好看,明天陪我去一个拍卖会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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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
二层的男装区域空无一人,平日黄的环境光在此时显得萧索冷清。
耳边蓦地响起一山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接着,束缚着代的那蛮力不见了。
代不亏。
临近打烊,客人逐渐稀少,代对镜重新拨了拨鬓角的发丝,端详镜中的自己:额光饱满,粉面桃腮,扇形双的瞳眸如光似玉,小鹿一样清澈的双笑,是一张无懈可击的闪烁容颜。
他们往往不好对付,比起买东西,似乎更像专程来享受年轻女孩的服务的。
代面上地引他去男装楼层,余光低看了手表,离关门盘库还有二十分钟。心重重叹了一气,已经能断定这一单吃力不讨好了。
工作以来,代最怕两客人——独来购的中年男士、在临近打烊时独来购的中年男士。
调整好后,代顺了顺外手肘的褶皱,往后退一步,微笑问:“您觉得怎么样?这个版型是我们品牌最经典的版型,在任何场合都不错,也很适合您——”
“先生,请您自重!”
代拼命想把他的手挪开,闭上双,睫簌簌地颤抖着,与此同时,心中却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年轻唯一的优势就在这里了,一天来尽心疲惫,但脸上还能保持面对顾客的好气。
代挣扎起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腕上着一块百达翡丽,举止轻浮,浑似有酒气。
一秒,推门来的客人击碎了代的好心。
代凑近了,伸葱白小手帮他调整衣领,不忘屏着呼,以免闻到他嘴里呛人的酒气。
她的灵魂仿佛脱离窍,飘到了上空,看着底不断挣扎的弱女,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讽刺默片。
那顾客见到代,前一亮,眯笑着,一黄牙:“女,我来买一西装。”
代撑起笑容迎上去: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代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可怜的人是她自己。
男人还不肯放过她,仗着这一楼没人,反而愈发地欺上来。
她想一把狠狠推开这些恶心的人,但却没有办法,他们是顾客,是天平里永远将她压得死死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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