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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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今天是不会吵得这么厉害的。」

尼雅幽幽地说。

「要是帕纳齐来了的话，大家都会听他的看法，不提怎么样的解决方案，两边都会接受来，也就不会吵到现在了。但他有别的事要忙，只能让我来代替旁听了。」

「也就是说，这里经常会有这样的会议吗？」

「嗯。如果是在村镇里，德望重的 老们会面理矛盾，但这里只有逃离了家乡的穷人们，谁的份都压不过其他人。」

石凳上的尼雅换了个坐姿，「只有帕纳齐的声望能够压过其他人——而且，街区居民们的况也很复杂，虽然同乡多，别的街区搬来的其他灵也有不少。从不同地方来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习俗，如果不好好化解，很吞易把小矛盾变成大麻烦。后来半岛灵们也住过来了，况就更复杂了。」

「他们和其他灵有什么不一样吗？」

「哦，其实是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两只睛一张嘴。」

尼雅用俏话让气氛轻松了些，随后语气严肃了起来，「但是，只有他们来的时候是抱在一起的小团，人数不少，不仅排斥、伤害其他族群的居民，还会互相包庇……最后还是多亏了大家的努力，隔阂的状态总算被打破了些，半岛来的新居民们也找到了与其他族群相的新方法。」

灵从妮芙丝的脑中闪过。

「那个『赔偿』也是新方法中的一吗？」

尼雅意料之外地没有肯定，而是了言又止的神。

「……那是个过去的错误。」

灵小姑娘叹了气，「那是最早的时候，街区里的半岛灵总是惹事来，帕纳齐又反对把他们全赶走，就定了这样的规矩，有一个半岛灵犯事其他人要连带赔偿。但是，这规定起到了反效果，让半岛灵们愈发排外了，所以不久就遭到了废除。」

「只是这一次的况要复杂些——死者还有一个幸存的十岁女儿。尽大家都不喜这个势利的小人，但孩毕竟是无辜的。」

十岁的灵和十岁的人类不一样，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可是，要接手养活孩童就是另一回事了。最后，只有一蜡烛的人家愿意收养她，而且需要一笔钱作为资助。同乡街坊本来凑了一分，帮派也愿意钱，但有人说『半岛灵杀的人，怎么能什么都不付』——」

尼雅苦笑了一，「所以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其他居民希望凶手的同乡来承担抚养费，而特伊米纳灵们抵制这已被废弃的旧规矩，因此才有了今天的争吵。

「你也觉着这样的安排不妥吗？」

妮芙丝察觉到了尼雅的绪，「让没有过错的人为同族承担责任，这么只能让街区里不同的族群之间愈发分裂吧。」

小的黑发少女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地微笑着。

午间的日光穿透槐树

的叶冠，零零碎碎地撒落在地面，顺着石凳的影悄悄爬上了盲女孩的面颊。

她就像一株安静的百合，娴静地坐在树荫之，绸缎般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

「尼雅小——」

几个地灵来到了女孩的面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年龄偏小而表现得轻浮。

「我们要先回去了。半天不上工，要是午再不去码，晚上家里的婆娘就要挨饿了。」

并不是所有的街区居民都能一日的闲暇来街的大槐树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