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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圈，促：“行了，快去睡吧。”

“嗯。”她不奢求答应，也不想听见拒绝。池绍说得对，老Z专门挑这个时候来找她谈话就是想打她的节奏，就算有什么事她也能扛来，没理因为这些她损失多年来的付。还有一她没有告诉池绍，她想让池绍看得见自己，也想到他到的事，甚至是超越他。至于队友……他们虽然不如池绍对瞿檀而言那么重要，但几年友并不作假，老Z的话她还是不信的。

最开始是想跟上一个人的脚步，后来收获了一群朋友，一众粉丝。比赛对她而言早就超过了谋生的意义。她叹了气，轻重缓急，她只能把个人当缓事，毕竟队里还指望她发挥呢，明日再找机会和熊哥他们探探底……

如此，哪样都比自己重要。

——

池绍难得的失眠了，所有记忆都被串连起来。

他忽然想起瞿檀十六岁的时候，因为意外拉伤而休息的日。当时雪大，到打不到车，也是池绍一个人把她背回去的。冬日飘着小雪，影影绰绰的灯光中，四周一片静谧。

“Light……”她搂他的脖，池绍走过的地方留一串脚印，“池绍，你走的好快。”

池绍以为她被颠得不舒服，放慢脚步：“这样好么？”

“你怎么这么厉害……我都快追不上了……”瞿檀吃的药有安眠的作用，她的脑有些糊涂，“我一直追，一直追……拼命训练，不敢请假，也不敢告诉你……”

瞿檀的垂去，轻轻落到他的肩上。

“你要相信我……我不要给队里丢人……你能不能、能不能……”她小声地祈求，清脆的声音落在池绍的耳畔，恍然如夏日的微火，余温人，“再等等我，我会好好学。我不怕辛苦……可以的话，不要丢我。”

她问“能不能”，而不是“她想要”，瞿檀命不好，早就知晓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等谁的理，所以就算是意识不清，她也不能任要求什么。饿过肚的人，学不会挑。得之则幸，失之则命。可她太喜池绍，总在潜意识里争取。她问他，可不可以幸运一次，不要再那么努力就可以得到希翼的东西。

“好。”池绍的心得不可思议，悄悄握她的双手。前是满天飞雪，瞿檀与他，咫尺之间，亲密无间。少女纤细的睫搔过他的颈侧，那一瞬间的觉难以描述。他只觉得天地之间慢慢悠悠，而心地陷去一块。

所以她怎么可以，让他心成这样？

要说到底，池绍原本对未来伴侣的要求不多：脾气好，听话，最好是得好看，自己看得舒服。所有的要求，瞿檀都符合。可他从没有想过把她纳自己老婆的考虑范围，初见时年龄差距太大，再之后便不敢有这心思。

也许并不算毫无察觉吧，池绍仔细算算，他之前一门心思搞事业，不论哪家姑娘都拒绝。玩笑是没少开，实际上相当孤寡，导致瞿檀之前本不敢拿的事打扰他。他潜意识觉得如果他与她相伴而行，这关系不一定有那么牢靠，而他害怕，瞿檀没见过什么人，有一天她会觉得不值，会后悔那么早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没想到多年来抓不住的愫又在此刻渐渐明朗起来。陪伴她一步步成的过程也是他渐渐成熟的过程。他难过时她会陪他，她有事他就想办法解决，磕磕绊绊，日慢悠悠地过了。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很像，闷声不响地为边的人着想，对想要的东西有超乎常人的耐心。因为某相似，他才希望她的路好走一。后来渐渐，也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