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2/2)

“横竖是死，你不救他，让他死在你的手里，结局或许更好一些。”

我挂断白慕的电话，抬看向来人。

又是沉默。

我不确定白慕是否在计较我能多狠得心，索沉跟他较量到底。

“但拉斐尔为了你，持待在国，直到老家主去世才匆匆忙忙上任，没过多久，又斩断了跟卓承集团的业务联系，导致公司资金链损失惨重……”

白慕试探地喂了声，而我右侧方，一只苍白修的手掌握着把手缓慢推开大门，顺应，亦或决绝，某个抉择在心中默然形成。

“我打这通电话给你，是希望你想办法把拉斐尔回去，是安排飞机也好，是担架抬回去也罢，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我不在意他的生死，他也不可以现在我面前。”

我整个人都滞住了，庞大信息猝不及防一脑涌意识，大脑当机两秒，我沉脸，瞪着梦不知的拉斐尔，咬牙：“还是拉斐尔故意了自己一刀，你们在拿我赌注，赌我舍不舍得送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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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平八稳的话音并无实质，却如凛冽罡风刮得我不适偏过去。

抉择  -

“老家主去世前告诫过他很多次，早回来接手家业，有他在一旁指，这样历练几年，底那些桀骜不驯的人才会真正顺服。”

千万绪是困住飞蛾的茧，我其中，只觉快要不过气。

我猜测祁岁知已经到了医院楼，被拉斐尔所作所为煎熬着的耐心也即将告罄，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时，白慕终于回应：“拉斐尔不能回意大利。”

心所有的犹豫徘徊，如面的縠纹般尽数隐去。

白慕苦笑，“我伴随拉斐尔二十多年，老家主看重他冷酷早慧，越过懦弱纯善的父母耗尽心血栽培，期待着他把家族的事业发扬光大……拉斐尔的路一直走得很稳，却为你一个又一个错误的决定，以至于差满盘皆输。”

“大小，你有没有想过，是拉斐尔你得发狂，哪怕死也要死在你边？”

病房透明的有机玻璃闪过属于祁岁知的脸，我微微一怔，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顺势落在素净无机质的床面。

“……你是故意的吗？”

分针走过一圈又一圈，手机传代表新消息的震动声。

“如果现在回来意大利，我们所安排的计划没有完成，该铲除的人还手握权力，那么拉斐尔的场剩一个，无能的家主被手反噬，只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