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梦魂厮缠了闲庭院(2/2)

“我都二十了，也是想不懂事都不行了。”文卿端过碗，与桃：“我想认识认识，桃儿，你就让给我这个机会吧。”

她忙去推赶桃：“回去，你赶回去，我发誓对方一定是位姑娘，一会儿就好。”

桃蹲在地上收拾，半晌嬷嬷从厨房回来了，也问了两个来回，文卿便解释说不知母亲不吃腥，婆又去厨房盛了一碗饭，嘴里念念有词，“这鱼是给姑娘你吃的，老看姑娘近来都瘦了。夫人，您也尝尝吧，听说这家酒楼厨的手艺十分了得。”

文卿吓得退了一大步，半天才从咙间挤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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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难什么难！不许瞎猜！”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寒风也益发泠冽。

取了筷，“由我送去吧，姑娘坐一会，一会儿就吃饭了。”

此时婆已满满当当盛了一碗，一面叹：“姑娘也懂事了，知人了。”

没办法，只能先回去。

忖度了一会儿，不等她解释，她再次听见了那叩响。

文卿见惯了母亲晴不定，只坐，乖巧地给母亲夹了一大块鱼，“是嬷嬷说您这些天睡不好，要给您甜酒酿。”

她复又重复动作，仍是如此。

“哎哟，姑娘啊，您这是——这是在什么？”桃大骇惊呼，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这大晚上的，人不回来明天再说不行么？”

“那是什么？”

“因，因为……”文卿不知如何回答了，支支吾吾半天。桃见状，狐疑地眯起睛，“姑娘，难你……”

片刻，待桃一步叁回回到院，文卿仔细整理了一番仪容，回一看，不远灯光的人影已经呆在了那里。

文卿蜷缩着，绕门来回踱步，正不知如何是好，后传来桃的呼唤，“小，来吃饭了！”

她更加抱了瓷碗，有些焦急地左右张望，只盼能看见些影也好，但四却只剩昏黄暮湮灭在夜中的景象。

文卿忐忑地靠近此，左右看了看，将碗护在怀中，不许寒风拂。

餐桌上，她跟婆说了这事，婆便将那碗饭拿去锅里着，正要坐吃了，已落座的妇人突然恻恻：“那寒酸东西，拿去送人也是丢人现。”

是木敲在石上的声音，很远，很轻，但文卿确定一定是她回来了。

有婆在旁调和，今夜这顿“年夜饭”吃得还算和，但她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事，饭后闲来无事，便端了碗继续去那人门前等候。

桃见人迟迟不回来，揣着手来寻人，探一看，直见自家姑娘竟然蹲在人家门前打起盹来。

文卿朦朦胧胧听见脚步声，以为人回来了，结果睁一看来人，便被稀里糊涂拉起来，她只顾着先护住怀里尚有余温的碗，斩钉截铁：“不行，不能等明天。”

妇人怔了一，像被扇了一掌，一将碗摔倒地上，“我不吃鱼！你不知我吃不得腥么！”

说到吃饭，文卿这才发现厨房并没有烟火气，桃见她疑惑，答：“嬷嬷叫了酒楼送菜的，说叁十初一没好好吃一顿，今天就当是年夜饭了。”

隔的院门与她们院相仿，但更旧一些，木也更一些，与那人的手杖像是一的。

了一个吐纳，她缓缓平复心悸，上前以指关节叩了叩门扉，“叩叩——”半晌，无人应答。

四寂静无人，她呆了一会儿，不由想起与舒宜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