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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碰见他，你们假装不认识就行。” 陈安背对着他们，程倩看不清他的表。

才刚刚迈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他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红了眶。

许明辉若有所思地望着陈安的背影。

面馆依旧大门闭，外面的土地面上横竖着一些车和鞋的印迹。已经许久未曾来过，光是去钥匙就废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锁孔生锈了还是手在发抖。

不知自己是怎么走上楼的，这提心吊胆的几个月，压抑在心底的酸楚、委屈、惊惶…… 像是一找到了宣。在这个唯一能让他到安心的地方，陈安终于放了所有的设防，他把自己锁在卧室的门后，泪如同溃堤的洪一般汹涌而。

程倩的里闪过一丝黯然，最后还是了，回了一声 “好”。

陈安安静地望着，突然开说：“我去二楼看看，你俩回去吧。这几天麻烦你们够多了。大清早的，还陪我折腾这么一趟。”

三个人合力把卷帘门推开，屋里立即扑面而来一尘土的气息，陈安忍不住掩鼻轻咳了一声，眯着睛在原地缓了一缓，才终于逐渐看清了。

陈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见后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四周重新陷寂静，面馆只剩了他一个人，绷着的神经才终于像是戳破的气球般猛地卸力气来。

临要离开前，程倩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有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要是小普……”

“真没事儿，赶去上班的。” 陈安还是推拒着，“医生怎么还能随便请假呢。”

片刻后，他说：“那行，我先回医院。中午过来接你一起吃个饭。”

“可——”

一直到外面天大亮了，光不可避地打在上。陈安用手背抹了一红的双，从楼找了个纸箱，开始蹲在衣柜前收拾东西。

程倩抬看了许明辉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悄声说：“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吧。”

“嗯，去吧。”

刹车后，听见许明辉转过对他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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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明辉一起走吧。” 程倩顺势接他的话，“顺便接朵朵去幼儿园。”

许明辉还想说什么，手臂突然被边的程倩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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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产生一近乡怯的气氛来，手指放在门锁开关上停顿了一瞬，陈安踟蹰片刻，才缓缓推开了车门。

一切的布置摆放都和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收银台面甚至还放着几箱不知过期了多时间的啤酒。

“说的什么话。” 许明辉打断他，“我早上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