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和明月的番外：(2/2)

“我寄去了。”明月也来了气，顾不上尊师重了，“我把那张带着押的信封寄去了，里面只夹了一张空白的信纸，一个字都没写，师父的睛本就不能写字了不是吗，师父说什么时间了，就忘了痛了，可是那样的人吗，她要是那样的人，师父会心心念念想着她，一辈都忘不了她！这些年都过去了，事也过去了，我不过是想替师父给送个平安，她蕙质兰心，见到了空白的信纸，应该就会明白，我们还好端端地活着，我不想看到她为了我们伤心，也不想看到师父天天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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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哪里会得跑远，过了半香的时间，又蹭了回来，喊了一声：“师父，我错了。”垂手站在那里，像个认错的孩。

卫泽站在屋中央，他想要一个低去看手心的动作，等到帘一垂，才发现其实无论如何，前都只有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

“还有，你同你叔叔说，他睛不方便正是需要个屋里人伺候在边，我，我不嫌弃他睛不好。”说完这一句，李二姑再掌不住羞红的脸，小兔似的跑了。

李二姑憋了半天才又：“那么张四来了，你叔叔可同她说话？”

“师父，我透不过气了，透不过气。”明月觉得整个人都跟着卫泽手上的力气加重被渐渐举了起来，“我说，我都说，师父快放手。”

“师父，我会一辈师父的睛，不会离开师父的。”明月说着也笑了，算算时候，里的汝月，应该已经收到信笺，，我和师父都很挂念你，一辈都会挂念你。

卫泽摸着桌沿，又慢慢地坐了来，依旧是一声不吭。

“那就好，那就好。”李二姑说了两句话，才发现自己的欣喜之实在太明显，赶地取放在竹篮中的两双鞋，“这是我给你和你叔叔的，尺寸也是我自己估摸着的，不知对不对，要是合适话，次我再给你们。”

这还不能让旁人看端倪，他几乎是手脚并用，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应着声去开门：“在，在，外说话的可是李二姑？”

“叔叔对谁都一样，他睛看不见，所以话特别少，生怕说错了得罪人。”明月到底是神的徒弟，说起这些话来，睛都不带多眨一的。

明月一听卫泽的话，整个人都像只小狗一样拱过来，在卫泽怀里蹭来蹭去：“师父的睛，要是没有用掉那三颗秘药是不是能救回来？”

“明月小哥在家吗？”这边正僵持着，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声，卫泽的睛微眯，手松开，明月狼狈不堪地丢坐在地上。

“别说这些没用的，那张信封呢！”卫泽的火气压就没褪去，反而变本加厉了，他的睛不好使了，耳力更胜从前，方才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用那个带着押的信封了什么！”卫泽的手实在是好过明月太多，不等明月反应过来，师父已经到了面前，一只手张开，毫不留的辖制住他的脖，稍稍一使力，厉声，“快说！”

来，不说了。

“你没有错。”卫泽却是笑了，眉梢角俱是意，“你说的没有错，都这些年了，我不该让她心存遗憾，你得很好，你的心比我的宽大，以后，师父不会再责骂你了。”

说完这句话，明月自己先哭了起来，拍了门就走，将卫泽一个人留在屋中。

明月在外和李二姑牵扯了几句，李二姑羞红着脸问他的叔叔是不是没在屋中，怎么都不来说说话，明月抓了抓后脑勺说：“叔叔就是这个脾气，他不同人说话，和我也不说话。”

明月拿着两双鞋，一屋，见到的是卫泽沉沉的脸，他吐了吐，献媚：“师父，这是李二姑送你的鞋。”

“李二姑的手巧，来的鞋肯定合脚，那我就代我叔叔谢谢你的一片心意了。”明月收的理直气壮的，反正都说是白送的，嘛不收。

他这个师父，千好万好，就是一张脸成年都是同个表，也不过就是五官廓得比平常人稍微齐整，一来无钱，二来无趣，这睛也一日不如一日，打今年年初起，就压看不见东西了，那些大姑娘到底是看上师父哪一，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也不过是拖得一段时日，你方才不是说了师父是天字号的神，了天机，总会反噬到凡胎上的，你放心，你什么都看不来，反而是好事，你的睛会一直好好的。”卫泽笑得很开心。“快，去给师父沏壶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