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2)

“给老开稳儿，他妈的晃个晃！”

后备箱‘咣’一声被合上。

“后会有期。”

其实钱不多，但是这营生不好，能成功也是难得。

沉扶星站在原地，右手比打枪的手势，她微眯着，怼着那辆车。

她给烟夹稳，一脚踹驾驶座靠背。

终于，第十五天的凌晨，实验成功了。

“Bang！”

然后把那句话原原本本用中文又念了一边。

遇到瓶颈的时候她就坐在窗边发呆，窗外偶尔飞过不知名的鸟类，或者传来打枪的声音。她盘坐在试验台上，仰着脑袋发呆，烟掐在指尖，熏着往冒。

事儿办成了，沉扶星半天不想在这儿多呆。就想着拿钱走人。

沉扶星挂着，自然不知，还悠哉游哉靠在窗了烟。烟的这一段时间，脑里辗转反侧想老白说的那句话，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回去时，沉扶星还是坐着那辆车，车在泥泞的路上晃啊晃的。开车的男人跟个哑似的，不她问什么那人都不开。脸贴人冷贴多了就来了脾气。

老白了首测，笑了，“你确定没有用到麻黄素？”

拿到钱之后人就被放生了。

那儿挂了个东西，冷，带板机的那。

她没理，上墨镜，很自觉地上。比了个中指，她笑眯眯的，嘴里却讲着这几个人听不懂的中文，“见个，蠢货！”

沉扶星顺着试验台走，指尖划过桌面，黑的甲油轻磕。她夹了烟，坐上试验台，俯撑在桌面，毫不遮掩的得意。“看看晶型。”

谁知那司机冷飕飕抛过来一个神，手在她踹上的一瞬间摸上腰。

沉扶星气儿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收拾行李。

特别是苏容靳这个死变态，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了。

同一领域的人似乎总会惺惺相惜，老白从业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女人发自心的称赞。

其实不怪开车的，路就这样儿，任谁开只要挨地，就不可能稳。但她气这人让自己唱独角戏，想着也就是个司机，找借给人骂一顿而已。

车停到她来时住的那家酒店，司机还文雅，没把她行李一脑丢来，倒是一件一件给她抬来。这沉扶星还觉着谢。

工厂大门，老白同她告别，最后看她上车，给撂了句，‘We  will  meet  again  some  day.’

那男的觉着这人可真莫名其妙，窗一升，走了。

烟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习惯，空烟盒被积攒了整整两层柜。

“好！”

“Nothing.”

老白没听懂：“What？”

“欸！”她喊住那司机，示意他摇车窗，她手臂挂上，笑，“We  will  meet  again  some  day.”

瞬间，沉扶星唉一声，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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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靳这人也有意思，她刚来那天见他一次，此后再没见过。偶尔会见到他后那两黑白双煞，但是也没见过他。就跟人间蒸发似的，这工厂里本就盛衰，这半个月她又不怎么门，更是没见过女的。

老白取来分，用显微镜看了又看，最后用一‘你肚里还有儿东西’的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