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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森稍微直起上，但是保持着刚才撑在尹寒两侧的姿势，由上而地盯着他。

尹寒不自主地抖了一，烧让他平素冷静的绪现裂。程景森在过去两天里带给他的压迫在这时达到峰，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恐惧的神。

尽这一系列反应很细微，还是被程景森尽收底。

他本来想问尹寒，把自己错认成了谁，可是看着的人的慌和闪避，决定这次暂且放过他。

“你发烧了。”他说，“等我给你测一温。”说完，去书房拿医药箱，又端了一杯。

电温计在尹寒额间抹过，继而发哔的一声，显示为102.5华氏度。

程景森说，“烧得厉害，喝。”一面想把他扶起来，给他喂。

尹寒有些抗拒，似乎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只是一昧偏躲。

程景森扳住他的脸，自己先仰喝了一，然后不由分说地压在他上。

尹寒整个呆住，睁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景森，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冰凉被缓送他中。

间划过的冷意似乎令尹寒清醒了一，他试图挣扎，反被程景森锁在怀里。一终于慢慢喂完，尹寒的所有抵抗都消失了，程景森以少见的温和气对他说，“把药吃了，再喝。”

尹寒伸手去够那个杯，“我自己来吧。”

程景森没再喂他，把玻璃杯和两粒泰诺退烧药递到他面前。尹寒乖乖就服药，把杯还给程景森时，他低声了“谢谢”。

程景森看着他红未退的侧脸，问，“刚才你一直说着“不要走”，那是说给谁听的？”

尹寒被他揽在怀里，垂眸，“可能是梦到我爸妈了”

程景森没再继续追问，让他躺回床上，给他盖上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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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他被一阵低微的声吵醒。起先以为尹寒了噩梦，伸手将人拉过来的一瞬，才发觉尹寒浑，整个人都已经烧得迷迷糊糊。

程景森坐起开灯，借着灯光看到尹寒双颊通红，黑发散落在枕上，神痛苦而脆弱。他心里仿佛被刺了一，正要床去拿温度计，尹寒突然牵住了他来不及走的手。

意识不清的少年半眯着，也不知把他误认作了谁，呢喃，“别走”

程景森愣了一，立在床边没有立刻手，听见尹寒又说了一次，“不要走”

程景森叹了一气，转回去，用另一只手了一少年的，低声，“我去拿温度计，你乖乖等一。”

尹寒双张了张，听不清说什么，但是没有松开程景森。

程景森无奈，只得俯去抱他，几乎快贴在他前的一瞬，尹寒仿佛突然回过神来，睛睁大，瞳孔微微一缩，“程先生？”

他认了程景森，略显惊慌地回自己那只放错位置的手。

征兆地发起了烧。

程景森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从他五年前买这栋六百平的豪宅后，这间卧室就没有睡过其他人。可是今晚他为尹寒破了例，没有让尹寒带着一伤回到客卧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