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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里死去的人的血。

原来死亡是这么痛苦的事。

痛苦极了。

一群死不足惜的蝼蚁，能拿他怎么样？

砍刀过丞相的脖。

丞相开始尝试放弃睡眠，可惜这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他双目布满鲜红的血丝，整个人疲倦又狼狈。

“仙门的人什么时候到？”

沾染着血迹的刀锋再一次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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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认识这些人。

不甘死去的人怨恨的低语从地面八分丞相的耳朵，丞相死死皱着眉，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死亡场景中缓过来，一刻，他又回到了刚刚经历过的村场景中。

丞相的意识消失了，再度清醒，他发现自己还在最开始的那片树林里。天上乌云散开，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自己脚踩着的猩红土地，血从裂里冒来，腐蚀丞相的衣和肤。

剧烈的痛苦和飞舞的血迹织，骨撞在刀锋上的声响沉闷。

他认定自己是被暗算了，只要仙门的人手，他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丞相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极度的痛苦面前也失去了作用，他抱跪地痛苦求饶。

雪亮的刀锋再一次砍向他的脖颈。

四周场景倏然变化，丞相来不及眨，就置于村之中，低矮房屋排成一排，哭喊和逃窜声不绝于耳，四面燃起火光，一队队黑衣人在夜里手起刀落。

……

但他没想到这一晚仅仅是开始，从此后的每天夜晚睡，他都在遭受不断被杀的过程，痛苦如影随形。每一天晚上都是一百三十次的死亡——因为那个村里被他令杀死的人是这么多。

他知自己被杀死了。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一声惨叫。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不到，丞相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还杀了几个为他办事的人，搞得他一众手人心惶惶。

的呜咽声。

这是他派去屠村的那些手。

他的尸被凶残的刽手踩踏，他的五指被人踩在脚无碾碎，他的颅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丞相猝然坐起，发现自己还在府邸中，那些一遍遍被重复的死亡场景只是昨夜一个噩梦，除了太过真实的觉。

他们脸狰狞，在火光中扭曲了表，像一瘪的影，游到了丞相前，然后咧嘴一笑。

难怪土地这么。

死亡的痛苦被不断重复。

“呼——”

他很快没放在心上了。

噩梦极大摧残了他的神，加上繁忙的政务，丞相甚至没有时间来思考为他的挚报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