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2/2)

谭佳兮没再多言，她幼时曾被母亲苦婆心教育说女孩最珍贵的东西是清白，否则没有男人要，后妈更是一一个被糟蹋过的破鞋，彼时很多次她都想一死了之。而此时，她静静地观赏镜里的女人，从到脚，皆是这一季最新最时尚的款式，没有一样是她自己挑的，她也不太懂这些，直到拍戏的时候被合作的女演员艳羡地夸赞了一番才意识到这些不仅仅是价格不菲而已。可纵使满七彩的羽，麻雀也变不成凤凰，她心知肚明。

“……”谭佳兮脑海中立刻浮现刚结束不久的激烈床上运动，顿时连他近在咫尺的呼都开始变得暧昧。

“嗯，去哪啊？”谭佳兮转，神略带好奇。

“我小时候什么都不行，但考试还真没有人考得过我。”谭佳兮语气平淡地说。

…”

“对于其他孩来说，考试就是一场考试，但对于我来说，一张试卷很可能承载着整个命运的重量，所以我更加认真……尽人事，听天命。”谭佳兮忽而释怀地笑笑，仰望着焕然一新的教学楼淡淡地开，“我尽力了。”

“是啊，我更不。”谭佳兮认同地。

谭佳兮窘迫地抿嘴不言，推了推他：“好了，快开车吧。”

“那你家里也不担心他是个骗？”沉延北问。

时值寒假，鲜有人活动，校园静谧好，教学楼全翻新过一遍，比她记忆里还要漂亮——她至今仍然记得自己考上这所中学时的心，她曾认为这是她迈泥沼的第一步。

“很累吗？”沉延北帮她扣好安全带的时候随一问。

“就怎样？给脸不要脸？”谭佳兮侧过去看着他，接着问，“不知好歹？蹬鼻上脸？”

“你又不缺女人嘘寒问，你找个没结过婚的岂不是很容易？”谭佳兮倚在他怀里也不动了，顺从地垂着眸低声怨怼，“反正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喜年轻漂亮的，多半还希望是女。”

“你那么厉害？”沉延北讶然瞥她一，顿了顿又恍然，“哦……我想起来你好像说过。”

谭佳兮也懒得多说，着太轻轻打了个哈欠，被他拉着臂弯一路拽到了车上。

“为什么会认定你嫁不去？”沉延北略微诧异地问。

“什么七八糟的，”沉延北打断她的话，“别把我跟什么轨叁女明星的中年男人一概而论，他吗？”

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只得掩饰地扭看向车窗外。外温差使车窗很快凝了层薄雾，模糊了视线，她安静地神，直到车后才意识到自己何。

“好了吗？”沉延北抬腕看了手表。

“你……明知我不是在说这些。”沉延北被她噎得没脾气，妥协，“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把他放在里，可还是会在意。我真的对离婚什么的没什么偏见，但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你第一个遇到的是我而不是他，你就不会被欺负了。”

“其实我当年什么都不懂的，没有谈过恋，也没接过几个男人。”谭佳兮转开话题，叹了气，“他最初对我很好，我曾经非常激他。”

沉延北牵起她的手边朝校门走去边说：“旧地重游一不好吗？很多年没来过了，还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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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兮仿佛被“怀念”二字刺了一，沉默地任由他牵着走。

谭佳兮心嘲讽一笑，嘴上却佯怒嗔：“最欺负人的就是你。”

“你为什么会辍学？就算家境不好，申请助学金不难的吧。初中时成绩很差吗？”沉延北见她不说话，故意揶揄她。

沉延北原本又有恼，被她反讽几句反而崩不住笑了来：“得，我惯来的女人，怎么着都行。”

“我哪有，宝贝一皱眉，我的心都跟着皱起来了。”沉延北低轻轻吻她的发。

沉延北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微微勾轻笑一声：“我的错。”

“你猜。”沉延北勾笑笑，并未多言。

“我家里人都认定我这辈嫁不去了，能有个男人要，不得立把我打包送过去。”谭佳兮自嘲地笑笑说。

“这么冷的天，你就带我来这地方？”谭佳兮遥遥望着自己曾经就读的中学，双脚仿若被冻僵似的移不开脚步，她一时分不清这自上而窜起的寒冷是来自于积雪的地面还是源自自己刻意躲避了多年的不堪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