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3/3)

名字，像报一个密码，和接的暗号。

她显然明白其中的意义。

她不说话了。

周围静得吓人。

有那么片刻，他以为她上就要挂断电话。好在她开了，语气听不什么异常。“你没和我说过，你家在那里。”

脑泛起醺然醉意，他蜷起，“没和你说过的事还有很多……一的时候，我爸妈离婚。我送我妈去机场。她说小时候和我说的故事是假的，是她的梦。她抱着两岁多的我回家，从山脚经过，不小心把我掉了老粪坑。她把我拎到附近的小溪里洗，洗完在随背的布袋上剪了两个，把我去，就这样回了家……”

他的睛闭上又睁开，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句自然地嘴，脑中飞快行着另外的计算。

最糟糕的结果是……

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她再一次跑远。

“这是我五岁前最喜的故事，每次都笑到停不来，要她一遍又一遍地讲……”

不可能更糟糕了。

不过是又一次被丢。

“开是真的，结尾是真的，唯一编造的地方，是我掉的不是粪坑，而是路边的荒坟。她梦见我掉在一堆烂透的枯骨上，伸手要抓旁边的骷髅。她觉得这个梦不祥，怕吓到我，但是剪布袋衣服的节我一定喜，就把中间那段藏了起来……想如何？”他问得甚至有些轻快。

她语气平淡，“我觉得你在转移话题。”

他脆承认，“是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念：让你不要挂电话，也不要离开我。”

离开也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再把她挖来就好啦。

她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亮起又暗去。过了一会儿，她果然打了回来。另一的她气急败坏，声音颤抖：“你妈的一见钟，你他妈就想要个保镖！”

好不容易好的心理建设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去。他忍住扶额的冲动，“非要这么说的话……更像请神吧。”

“神你个！休想老就位！”

凡是能供奉的，自然也能侮辱和鞭打。比起在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她更想要一碗端平。他明白她的意思，理智上以为然。

正面攻有险，迂回方是上策。“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想要的东西其实差不多？”

“什么意思？”她警惕。

“你也一样吧，想要安宁。”

Inner  peace。偶尔睡梦中的尖叫，半夜起来喝的酒，台上的凉风和伸手去接的雨。他都知，并且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