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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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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不幸病逝。”

“那韩简如此年幼,失去双亲,是怎么活来的?”许是自己将为人母,冯夫人救儿的举动刺痛了云安的心。

二郎将云安拥了些,安抚着,继续说:“那狱卒原是冯公的得力属,他知冯公与司业是同窗,二人匪浅,便将韩简托付了司业。司业虽则惋惜痛心,但也无力为同窗平反昭雪,只有善待他的儿,悉心教养成才。自那时起,为了隐藏份,司业就让韩简随了母姓,而也正因份,韩简无法仕,为父平冤。”

云安终于明白,韩简是上背负了太多苦难,所以才表现得十分冷淡刻板。“可现在张氏早已被废,朝堂清明不似从前,韩简还是不能为官么?”

二郎却还是摇:“大约不是不能,而是他自己不愿。韩简成年后便离开了司业府上独自生活,司业曾劝过,却不能求,只好引荐他个经师,聊以温饱。”

“这倒奇怪,为什么不想为父亲昭雪呢?”这常理,都想不通,云安忖度着又生了一计,“不论如何,关键都在冯公的冤案,不如我们修书给阿爹,让他直接禀陈陛,为冯公翻案?若能成事,韩简的心结应能解开。”

这一却是引起了二郎的共鸣,他一亮:“我原是想和大哥一上书陛,但我们都无实职,名不正言不顺,唯恐节外生枝,所以……”

云安抿一笑,心里明白二郎所想:“所以还是请你的岳父大人吧!”

……

韩简的事总算有了眉目,第二日,云安亲手所写的家书就送往了安。而因是为韩父雪冤,也不可能瞒着韩简,二郎便又门访他去了。云安等候无聊,想着昨日郑濡哭得那样,就叫素请她过来,细细说明,好生安

然而,郑濡一听韩简竟有这般隐,什么伤心难过就都忘了,不顾云安劝阻,追随二郎去了韩家。云安无奈,既不能跟去,也觉得跟去无用,便只遣了横笛、素前去照应。

郑濡乘车前往,比二郎驰慢了两刻,一到巷便隐约听见争执声,及至门才发现,竟就是她二哥在与韩简争吵。她耐住伏在门,想听韩简究竟是何态度。

“我的家事,你们为什么要随意手?!难我韩简无人相助,就落魄得连父母之仇都不知了?!”

很显然,韩简还是不肯接受别人的善意,哪怕是一向好的郑梦观。郑濡虽望不见他的神,但这暴怒已穿透宅门扑面袭来。

“阿简,我真不懂你在顾虑什么!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张氏的天,当今陛英明睿智,既已平定北患,必会着手吏治,这正是你施展的机会啊!”

二郎的话亦是铿锵有力,但只得到了韩简的一声冷笑:“同样的话我已对令夫人说过一次,难她没有告诉你么?你们生在那样的门,就算有过起落,又怎能会到家破人亡的锥心之痛?!”

“阿简,所以我才想帮你啊,我希望你振作起来!”二郎的语气充满怜恤,“你母亲当年将你送走,难是想看见你如此逃避的样?她保全你这条血脉,竟不是为了来日?”

提到母亲,韩简似乎有所动容,郑濡听到了他极力压抑的急促呼:“郑兄,韩简不是不懂理,只不过心灰意冷之人,是不会期待来日的。我亦不可能不想为父亲平冤,但张氏已废,祸已平,我终究不能手刃仇敌,又要这虚名有何用?我的父母还能回来吗?郑兄就当我是天第一懦弱之人,我不想为官,我怕了!”

“阿简……”二郎的声音亦颤抖了。

听到这里,郑濡已然泪如雨,她从来没有为谁如此心痛过,痛得四肢百骸都在发抖。她终于忍不住,猛一,推门而

对于突然现的郑濡,二郎不过是惊讶,但韩简却又是回避,背了,不愿面对。郑濡自然不会再介意什么,步步走近,一双泪目闪着天真而温柔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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