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4/10)

问沐斯云：“爸，你和夏岑说过很多我以前的事吗？”

沐斯云不假思索：“说过些你上学的时候，很用功。爸爸说的都是夸你的话，放心。”

沐小溪又问：“那，我六年级的时候从树上掉来的事，你也说过吗？”

沐斯云神有些茫然，他回忆着说：“可能说过吧……可能哪次吃饭的时候喝了酒，说了你的糗事。哈哈哈，你不会生气吧？”

沐小溪摇摇，他不再问了。

过了几天，新年零，夏岑和沐小溪一起在游上看烟秀，庆祝新年到来。他们周围都是或是侣，或是一家人。随着绚烂的烟在空中炸裂，人群中发阵阵惊叹呼。他们两个人拥着彼此，不时亲吻。

沐小溪喜烟，但是烟秀结束后，不能细看夜空，会觉得空寂。

幸好在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和夜宵。沐小溪打算新年第一夜，喝上一杯，然后和夏岑洗洗睡睡。

沐小溪一边哼歌一边拿玻璃杯，给两个人倒酒。

夏岑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沐小溪没由来手一抖，差把酒洒了。

这话不像夏岑的风格，夏岑给他惊喜从不预告。

居然能让夏岑忍不住说这是“惊喜”，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沐小溪心脏突然狂。

夏岑此刻已经脱了外衣，只穿着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他握着沐小溪的手，带他走到台边。此刻窗外碧海万顷，风平浪静，远的湾岸星火。

夏岑抱住沐小溪，在他耳边低声说：“小溪，看外面。”

他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中骤然炸开一朵烟——颜是靛蓝中闪着银光，虽然是这样简单的，在夜空中却无比光艳。

“怎么……刚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沐小溪惊叹。

夏岑说：“这是为你放的烟。”

沐小溪目不转睛，看着烟在空中赫赫绽开，飞舞翻转，变幻形状，最后徐徐散落，光落海中。同一瞬间同样颜不同形状的烟又在空中绽开。

沐小溪忍不住想，看起来就像无数的钻石打磨的星……

夏岑握着小溪的手，向天空伸去，仿佛能抓住那些星光。

他说：“接住。”

沐小溪笑着问：“什么？”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掌心中多了一件东西。他缓缓张开手，掌心中赫然是一枚戒指。

夏岑说：“小溪，和我结婚。”

沐小溪什么话都说不来，他心又酸又甜，只能看着夏岑为他上戒指。指环不大不小，完适合他的手指，上面钻石闪烁。

夏岑又问了一遍：“答应我，让我你的唯一。”

沐小溪只能抱住夏岑，一遍又一遍与夏岑亲吻，不知不觉竟然哭了起来。

夏岑生怕沐小溪反悔：“怎么了？这是不兴还是兴？”

沐小溪：“兴。”这样的求婚，怎么会有人不兴？

但是他心中竟然会因为这样完满的幸福到害怕。

他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夏岑，你为什么这么我，对我这么好？”

夏岑确定沐小溪答应他的求婚，欣喜若狂，只是没想到沐小溪会边哭边问这样的问题。他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因为你是沐小溪，这就够了。”

沐小溪额抵在夏岑肩上，用人的衬衫掉泪。他心中发一声叹，原来是这么简单，只因为他是他。

“如果我不是沐小溪呢？”他轻声问。

这一次空中的烟终于真正熄灭，海面上波浪轻轻晃动，汐在与月亮嬉戏。

夏岑扶住沐小溪的肩，用手指轻轻刮去他的泪。

“和你的份没有关系。只要你是你，我都只你。”

沐小溪不再追问。只要不追问，不想太多，他就可以百分百享受此刻的幸福快乐。

夏岑在他耳边温柔倾诉：“我你，我只你。”

沐小溪闭了闭睛。

千恩，万般柔，夏岑都只许一人，那个人叫沐小溪。

此刻沐小溪终于明白了系统对他的判决。沐小溪的亲人对他越关怀，他怀有的疚越多。

而他此生只能沐小溪，是他选择成为沐小溪。为了夏岑，为了边人，他不知不觉了这样的选择。

他必须是沐小溪。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告诉任何人：“我其实并不知自己的来历。我只是一个从七年前才开始扮演沐小溪这个角的人。”

他只能是沐小溪！

此时此刻他像眩一般，只能抱住夏岑。天旋地转的幸福中，他不敢看向脚的漩涡，他只能听从心的自我安——夏岑是二转学之后才认识沐小溪的，夏岑认识的，的沐小溪就是他。

这一夜不用更多话语，他们度过了甜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沐小溪从睡梦中醒来，床的另一半空着。夏岑已经起床穿整齐，正坐在书桌前，似乎正在办公。

沐小溪迷迷糊糊举起手，看看手指上的戒指，这才确定昨晚的事不是一场梦。他慢慢坐起，穿上睡衣。大约是听到他起床的动静，夏岑起走到床边。

“我们先通知爸妈们，然后是朋友圈，对外公布你想选在什么时候？”夏岑兴致昂，面孔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沐小溪还有懵：“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