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0/10)

围什么都没有，他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我这是在濒死状态吗？”沐小溪在这个大脑的囚笼里和自己对话。

“更像是昏迷了吧。”他想。

也不知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宝宝……平安吗？夏岑……一想到夏岑，沐小溪又想到那件可怕的事实。

夏岑是重生的。夏岑是因为前一世的沐小溪，所以才在一开始就盯着他。

沐小溪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蜷成小小的一团。他又回想起夏岑和他在一起的滴滴，那么多甜和快乐。他其实并不是为自己难过，偷来这么多幸福，是他赚到了。

他更为夏岑心痛，夏岑心心念念以为弥补了遗憾，其实换了一个人。所以他不敢面对夏岑。

意识空间里只是一片温柔的纯白，没有温度。但在意识里漂浮的沐小溪却到一丝寒意。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喃喃：“夏岑……”

为什么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见夏岑。

这时候有雪从他飘落。洁白的雪纷纷扬扬，沐小溪惊讶地抬起，他的意识空间里怎么会雪？

他看向上面，有一个人影闪现，现在他面前。

沐小溪认来，来的人是“朗裕年”，他之前见过的系统理员。

“沐小溪，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理员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沐小溪这时候反而很平静，他问：“我要死了吗？”

理员抬看看意识空间中的雪：“没有。你的还活着，但意识正在一个很模糊的界限。一边是你所的世界，一边是系统。”

沐小溪有恍惚，他问：“你来带走我？”

理员说：“我并不是死神。但如果你愿意重回系统，我不会拒绝你。”

他又向空中看了一，仿佛在看并不存在的时钟，促沐小溪：“时间不多了。你快决定，是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还是和我回炮灰系统。”

沐小溪闭了闭，他了决定。

他说：“理员，你以前和我说过，选择的自由一样会有痛苦，我那时候还不太明白。现在我知了……我选择醒来留在这个世界。”

他选择了沐小溪。哪怕明知夏岑的来源，他依然要沐小溪。

理员的影渐渐淡去：“沐小溪，你与炮灰系统正式解绑。系统会将你所有剩余积分全兑换，将你寄存在系统的东西还给你。”

“什么？”沐小溪话音刚落，顿时狂风大作，雪漫天飞舞。他抬手挡住睛和脸。

这一阵风雪肆之后，意识空间恢复平静。沐小溪慢慢睁开睛，理员消失了，这里又只剩他一人。只是与之前不同，地面上铺着一层洁白的雪，他被一不可描述的力量引着，忍不住向雪地走去。

冥冥之中，他觉得那里有什么。

不一会儿，雪地上现了猛然刹车时的车辙痕迹，还有斑斑的血迹。

他无意识地顺着血迹向前走去……

一辆车撞在路边，黯淡的路灯，损坏严重，车的前半分变形，惨不忍睹。这时候沐小溪听到副驾驶上传来微弱的声。

那声音沐小溪无比熟悉。他跑过去，果然副驾驶上是夏岑，他额上正在血，在半昏迷中。

“夏岑，夏岑！”沐小溪急忙解开他的安全带，想把他从车里拖来。

“夏岑醒醒！我帮你！”沐小溪几乎要哭来。

夏岑慢慢睁开睛，他看着沐小溪，猛地握住沐小溪的手腕：“别动，小溪。不要动。”他的声音轻而定。

沐小溪愕然，他突然发现自己正坐在这辆车的驾驶座上，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场景中的经历者。他顺着夏岑的目光，慢慢低，向自己看去——血在涌，蓝的衬衫上紫的血迹迅速扩大，短短十几秒，他的前已被鲜血浸。

“小溪，小溪。”夏岑的声音听起来太过绝望。他胡地拿着外想为小溪止血，然而只是

沐小溪想说句话，但他只觉得冷。

他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来。

这究竟是谁的回忆？别人的回忆会这么真实吗？

他想抬起手，再碰一次夏岑，再吻一次夏岑，他还有很多话想告诉夏岑，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

夏岑陷狂，他赤红着睛，着沐小溪的伤：“小溪，不要睡着，不要闭，和我说话！”

沐小溪翕动嘴，他只说了三个字。

“忘掉我……”

忘掉我，好好生活。

这就是他前一世对夏岑说的最后一句话，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他就是沐小溪。沐小溪就是他。

那一天着雪，他们了车祸。

他从没想到和夏岑的告别会如此突然。虽然不像样，但是他想夏岑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宁静的白再次吞噬一切，一光闪过。

沐小溪像坠了一条的隧。无数画面在隧中闪过。他明白了，这全是他的记忆，上一世的记忆。最后记忆的终，就是那场车祸。

他在车祸中濒临死亡的一瞬间，被拉了系统。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沐小溪，跟我来。”

“你是死神吗？”

“ 我不是死神。这里是炮灰受系统。据你的临终遗言‘忘掉我’，你的记忆将被暂时由系统保存理。”

“什么……？等等！”

……

……

“沐小溪，你与炮灰系统正式解绑。系统会将你所有剩余积分全兑换，将你寄存在系统的东西还给你。”

……

……

的记忆隧结束，沐小溪重重落地，他拼命呼着空气，猛然睁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