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2/2)

小叁元，意味着县试、府试、院试，一人连得叁案首。

大师兄微微颔首，并没有言挽留他，只不过询问：“是哪里的屋？”

闻言，邓勇一拍脑瓜，咧嘴笑了：“该打该打！小的是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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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提倡严刑峻法的策论，针砭时弊，言辞犀利，标新立异，最为清一派不喜。

邓勇满大汗，又闷了一大，好不容易吐一字：“没……”

满屋的人听了都喜笑颜开，明夏也忍不住恭喜：“姑娘这回可算是安心了，没想到梁公这般厉害，一回便中了案首！”

梁追的眸依旧淡淡的，没有回答。

今日的黛山格外喧嚣吵闹，梁追站在寺门，遥遥目送报喜的队伍山，神却十分平静。

“过几日，我便搬走了。”梁追走了几步，突然停，偏首：“佛寺清净之地，已经叨扰许久了。”

如今，他每月可领官府的钱粮，除去生活外，足够他在外面赁一间屋居住。

“等着放榜的人太多，小的从最后一名开始看，一直看到最前面都没瞅见梁公的名字，哪知一抬……中了！还是第一名，案首！”

“何止是案首，听那些衙役说，梁公这回可算是了名了！”

她鼻尖还酸酸的，方才差掉泪，哪知这傻小满心都是爹爹的嘱托：“谁关心他如何了？！我问的是梁公！”

“何苦为难自己呢。”大师兄站在他侧，手中捻着佛珠，怅然：“师父说的话，你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啊！”

他问她怎样才算好，果然言必行，得了个前叁名。

此时此刻，崔织晚说不清心里的受，她原以为会是铺天盖地的喜悦，然而却只有一如释重负，和一与有荣焉。

“白小少爷没中！”邓勇总算说了句完整话。

霎时，崔织晚的心都凉了。

其实，就连崔织晚也不知，梁追上回去沧州拜访的那位赵学政并不看重他，读了他的文章后，更是直接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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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曹先生也是举人，自可举荐。”梁追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转朝里走。

他念了句佛，轻叹：“当初何曾想到，你与那位姑娘竟有这样的缘分。她这样待你，可是知了你曾经搭救过她？”

她没有辜负梁追，梁追也没有让她失望。

“崔府后面那条巷？”大师兄想了想，突然笑了。

明明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崔织晚听完之后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许久。

邓勇也很喜，解释：“未及弱冠，吴州城十数年来一个‘小叁元’，连知府老爷都惊动了，这会恐怕报喜的人已经上山了……”

“小枝巷。”梁追回。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总归是要走的。

大师兄摇了摇。曹先生早已致仕，年事颇，论人脉关系，如何比得上那些在朝为官之人？

崔织晚听了，简直都快被气死了。

“……”

闻言，梁追摇了摇。她定然是不知的，以那丫迷迷糊糊的，或许永远都不会知。

……

梁追那日来栖岩寺时，病重难行，他原就跋涉许久，又骤然受寒，险些因为救那位落的崔家小没了命。

“方才那位程学政分明想让你他门，你却拒了，日后无人举荐，秋闱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