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3/3)

疯了，已经自请消去记忆。母亲到现在……”他呼了气，“阿谢，她未必能接受你。”

猗苏愣了愣才明白伏晏是在挂怀明媒正娶的事，不由弯弯：“我不在乎。不过是个名分，能吃吗？”

“我知，”伏晏的眉一，“但在不在乎，和能不能拿到手是两回事。”他的指腹轻轻过她的，语声徐缓：“即便我不再是冥君，别人里我仍是伏家人，我不想因为这无聊的事给你添堵。”

猗苏看得很开：“都说了是无聊的事了，我还会耿耿于怀？”

伏晏对她的豁达好像有不满，轻轻在她腰间拧了一记：“名分和衔摆到面前，你看不上，可以不要。但甚至无法奉到你面前，就是我的无能。”

“那你想要如何？”猗苏虽然不说，对名分也真的并不执着，但心到底还是因为对方的细心而喜的。

伏晏的回答却简截了当：“不她。”

猗苏就被他这神来之笔噎住了：所以这厮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伏晏瞧着却已有了全盘的计划，一副神在在的模样，和她碰了碰鼻尖：“也该起来了。

这话是正理，猗苏便也跟着起，整理好衣袍，一转看见伏晏发仍旧散着，便笑眯眯地：“我来帮你束发。”

伏晏撩她一，算是默认了。

猗苏还在白云窟的时候，随侍师父侧，好歹也过服侍人的活计。虽然太久没温习不免手生，但猗苏捣鼓了一会儿也了个像样的发髻，她左右四顾正找发冠，却被伏晏一拉坐到了上。

这是个比拥抱更为亲昵暧昧的姿态。

伏晏顺手将猗苏方才搁的犀角梳重新拿起，轻且细致地为她梳起发。他显然并不惯于这活计，手势小心翼翼的就怕疼了她。

猗苏没说话，角却绽开甜甜的笑。

等伏晏将发丝捋顺，猗苏回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抿哂：“就不劳烦你帮我束发了。”她的神里揶揄的意思很明显：君上肯定梳不来女发式，还是自己动手作数。

伏晏没反驳，任她自己松松挽了发，自顾自在衣袖里摸了一会，竟然就摸罐脂，以玉簪挑了些来，作势要向猗苏上去。

猗苏不知为何就生些货真价实的羞怯，糊嚅嗫了什么便要躲开，。

伏晏却一手将她勾住，将山茶的红在她上缓缓抹开。

他微垂了认真地为她涂抹，近得像要亲吻上的距离，他却一脸专注的神，宛如雕琢玉石的工匠，她是他掌中至宝，千金万金都不换。

等伏晏终于松开手，猗苏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过气。

方才的神太又太沉，有万钧的意在里面，让她有一瞬，动摇得不能自己。她不知自己该怎样回应他，她只觉得无以为报。

伏晏将装脂的玉罐往她掌心一推：“借你的，”他刻意停顿片刻，微笑，“每天还我一。”

用以绛的东西，要怎么还？不言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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