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3)

的裙摆，抹上了几醒目的血痕，“算我求你.....我被天后走了几万年的记忆....现在才想起来一分......”

“走你的记忆？”珞姻上仙蹙着黛眉转过，不明就里：“她有什么理由这么？”

“什么理由.....”歆芙公主闻言，松开抓在珞姻裙摆上的双手，抬袖掩面却是笑得惨淡怆然，“我位列天帝族谱，却对名义上的父亲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听到这样的天界秘辛，珞姻上仙恍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歆芙。

“你可是不信我？”歆芙公主咳嗽数声，角渐渐溢红血，她撑着直后背，语调平寂继续说：“我曾想过，为何我孤孤单单了十几万年....从来不曾动过心.....他们都说我心气傲，于，但我总是觉得.....并不是这样。”

清晨鸟鸣啼脆，晨光树影错朦胧，歆芙公主凄然一笑：“他们走了我的丝，抹掉了我的记忆，可没有那些，我活的便不像是我自己。我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公主，看不起任何人，瞧不上任何事.....哪怕百态竞迁，岁月虚度，也只会顾及我自己。”

她落寞低，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兽，“谁对我媚态逢迎我就亲近谁，谁对我颜屈膝我就青睐谁.....我父亲养了我几万年，他那样心境淡泊的神仙....若是知这些，该是会对我失望的吧....”

珞姻上仙静默半晌后：“文昌帝君....他....”

“他是天底最好的神仙。”歆芙公主的神平静来，目光仿佛飘得很远，声音再没有一分傲骄纵，变得很是平缓柔和，“他无心权位，不争不夺，生从容温雅....几万年前的群暴反若是没有他.....也不会再有漫天神佛的仙界....”

珞姻想了想，答：“我听闻三千年前，人界战事迭起，民不聊生....帝君取魂造了个兼负文韬武略的凡人，想让他平定四方战火.....”

“这样的事，他大概会吧.....”歆芙公主垂眸接话：“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

珞姻牵过一只万年麒麟，听话的麒麟当即前肢跪地，示意歆芙爬上去。

歆芙讶异地盯着珞姻，却听见她说：“自戕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三百年前的那些事，我确实忘不掉，但看你如今这个样，我暂时不想对你什么了。”

天界华棠神域的主殿，梁耸，垂幔若云。

初莲神女环视四周，久不言语。

若有话语哽在间，沉默半刻，她侧眸看向畔玉立的文昌帝君，细细打量他的眉，却在他低声轻笑时，仓皇转过了脸。

“放心，再过一会，珞姻也会来了。”文昌帝君抬手拎过茶壶倒了两杯茶，先将其中一杯递给初莲，然后端过另一杯喝了一。

初莲神女在偷凡间之前，就已经听过文昌帝君的事迹，那时的文昌帝君于她而言，就是个故事里的人。

而今，这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倒叫她生几分不真切的受。

初莲神女接过白璧茶杯，嗯了一声作答，如同天所有母亲那般，她也想尽可能多的知有关儿女的事，踌躇片刻后终是问：“你知哪些.....关于珞姻的事？”

文昌帝君正要将手中杯盏放回桌上，听了初莲的话以后，那杯中的茶微倾，溅上了宽大的紫衣袖，“她是你和荣泽云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