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因缘中榜(2/2)

院试放榜后，郭楚斯自然喜不自禁，他初次赴试便中秀才，如今才十七岁，自然前途大有可期。可在榜上四寻找也并未见得友人歆的名字，心疑虑，莫非歆并未参加院试？

谈及今次院试题目，除默写的四书五经原典之外，盐务论了一评述《诗经》中《硕鼠》一章的述论题。

正去府衙签字确认成绩时，瞥见签到歆的名字被划去，于是问差役。差役竟说歆院试之日传来讣告，已于日前在城外野蜂坡遭遇山贼劫掠不幸遇害。

十五日之后放榜，郭楚斯排名第五，一举成为公家供养的廪生，了大周朝士大夫阶层最底层，有免除徭役，见知县不跪，不得随便用刑等特权。

“贤弟，你这么早就过来了？”郭楚斯有些讶异，倪明月小小孩儿，竟对他如此重重义。经过这几天的相与互相之间的有意结，二人已用兄弟相称。

这《硕鼠》所讲硕鼠，实为“硕鼠”。讽刺君臣不劳而获贪得无厌压榨百姓。联系近年来衡州府发生的事件可看其中的用意。

明月见郭楚斯一脸轻松考场，想必是十拿九稳，远远地便向他作起揖来。“贺秀才老爷凯旋。”明月打趣，逗得郭楚斯十分开心。

闻言，郭楚斯悲痛不已，立即收拾行回清源县为好友奔丧。

郭楚斯笑着，“是也是也，当日你跟我讲起非天灾而是人祸之时，我便心留意。人瘟鼠疫都发自冬月，况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期间损耗的人力财力何止一，可是倾尽了半个衡州府财力却没有见一成效。这盐务论中‘硕鼠’一，又想起贤弟与我讲过人祸尚需人来填，这题的意思便猜到个大概。”

“承蒙夫人教诲。”郭楚斯拱手作揖。

晚上在倪家设酒菜款待郭楚斯，俞氏也罕见的床席，席间与郭楚斯几番攀谈十分愉悦。郭楚斯没想到俞氏乃是如此有见识的女，虽疾病缠，但言语间没有一平常妇女拮据之态，所言皆是治国理政用兵时事，郭楚斯心对倪家尊敬更盛，对倪明月更起结助力之心。

院试后，通过考试的秀才分为叁等。成绩最好的称“廪生”，由公家月发给粮；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最次是“附生”，即才学的附学生员。

“郭兄，我听着这题目便知晓你肯定写得行云一气呵成，可是也不？”

竟然站着倪明月。

俞氏笑着，“一帆风顺那便好！这读书本就不是读死书，文士讲求修齐家治国平天，光有多远，走的路便多远。襟抱负多大，走的路便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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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明月笑嘻嘻地拱手作揖，“小弟先贺郭大官人金榜题名！”郭楚斯笑笑，便打行装准备试。

衡州府的院试只一日便可考完，倪明月全程守在府衙外，直至傍晚，众考生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