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镝_分节阅读_372(2/2)

岑煅知他决，终于不再提了。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岑煅开：“好罢，但你记住了，无论如何，我都把你和贺兰砜当作我的朋友，只要你们有事相求，我一定帮忙。”

“这是什么树？”

酒才过半，官家派人请靳岄一叙。

一直等到他昏昏睡，岑煅才匆匆奔来。他接了夏侯信的奏报，拉着靳岄上打量，确定他平安无恙，立刻又问起贺兰砜如今况。靳岄又困又累，回到家时没来得及跟母亲和多说几句话便睡着了。

第二日他一早醒来，谁也没惊动，先独自在府里仔仔细细地走了一遍。假山石仍在，桃李杏树仍在，池塘仍在，只是换了几尾鱼。母亲新养的猫狗对他这个来去自如的陌生人充满警惕，缩在木丛悄悄看他。

中也四灯，光华灿烂。岑煅在园的亭中接待靳岄，两人说说笑笑，靳岄一直等着岑煅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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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酒几乎见底时，岑煅有了几分醉意。他盯着靳岄，没没脑来了一句：“真的不能留帮我？”

岑煅：“……以前可不知你这般厚脸。”

“小将军，不是树，是茶哩！”侍仍习惯喊他小将军，“官家想看茶，赤燕王特地带来的，好几株呢。”

“白霓信中说，你和贺兰砜之后有远遁江湖的打算。但贺兰砜如今在北军中练莽云骑，在莽云骑练好之前，你总不能就一直跟在他边，什么都不吧。”

中秋夜他本该回到萍洲和贺兰砜一起过，但娘亲和百般挽留，靳岄便推迟了归程。此夜正和纪明、岳莲楼等人饮酒看灯，岳莲楼一个劲追问章漠何时启程去萍洲见白霓，并与白霓结为弟。章漠烦得很，了他哑，岳莲楼说不话，嘴仍叭叭动，滋扰他人。

“什么都不多好啊。”靳岄打了个饱嗝，“狼面侯养着我呢，我愿意。”

“爹，我回来啦。”他站在院里，冲不在此的人，悄悄说话。

靳岄不适应这亲。他捧了碟糕在德政殿外的院里边晃边吃，忽然看见草丛中有棵新苗，刚刚不久，土腥气仍。

他等到母亲和起床梳洗，三人亲亲用了早饭，手挽手城扫墓。这次回京，他心中毫无牵累与挂碍，开心坦，走路仿佛带风。岑静书说他大了反倒没儿沉稳，靳岄认真听教，没走两步脚底又像生了风一样快活。

靳岄仍是毫不犹豫：“不留。”

靳岄笑了：“人总是会变的。”

靳岄斩钉截铁：“不可能。”

岑煅立刻抓住他这个话：“那你的想法还会变么？”

靳岄心确实有几分难言的动：“也不知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