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3/3)

自有天命。”

艾儿来到凯兰崔尔面前。

凯兰崔尔却微微笑了，“相比之，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教过你什么，也没有给过清楚的回答。”

艾儿郑重的向她行礼，“可是，大人，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没有您，就没有黄金森林。没有您，恐怕戒圣战很早就不战而败。我相信，您的光芒会不仅一直留存在护戒队员的心中，也会泽被很多灵和人类，无论他们在哪里。”

卸重任的凯兰崔尔就像是天幕堕落时那样苍白忧伤，她轻声的用昆雅语念着什么。艾儿一听，神一凛，她念得正是一千五百年前，她第一次见她时，她从她上取的时光之咒。现在，她已经能听懂每一个字。

“新的纪元到来了，中土是属于人类的。得到了神的宽恕，我终将保留凯兰崔尔的名号，隐退西方。因为留在这里，我们会变成山地或的居民，被一切遗忘……”

“不！”艾儿突然决的，“我不相信灵是注定会被遗忘的族。因为我们还有走向明天，去播撒希望。”她双手捧起一个小小的盒，“这是罗斯洛立安的土壤，还有梅隆树的，希望有一天能在维林诺或者任何一个您喜的地方，看到黄金般的大地，让梅隆树重新在您的关怀成，就像希望。”

凯兰崔尔从双树纪生至此，历五个纪元，居住过海外仙境和中土大陆，她一次次的送别她的父兄，还有无数亲族，虽然她心中从来都向往光明与自由，无论在多么黑暗的时候也不曾放弃，更无数次给别人以希望的寄托，可这也是一次，她的心中，被别人播撒希望的，照了光。因为艾儿的蜕变，凯兰崔尔拯救了她，而自己也将被救赎。

她轻声的应着，垂双，披上白纱，盖住了睛，如雪般的双手收盒。

艾儿又来到凯勒鹏面前，“每一位离去的灵都会接受我的祝福和礼，您呢？”

凯勒鹏微微颔首，“即便我并没有真正善意的对待过你，甚至劝说你放弃试炼？”

艾儿，“可是您却让我看清楚我的心，定我走那条路。凯勒鹏大人，对于你的试炼我未曾逃避，可是您呢？”

他？他要什么呢？

凯勒鹏微微仰起，时光仿佛回到多瑞亚斯，落在了明霓国斯的雕窗，执书的他第一看到凯兰崔尔，他承认，他生命中原本只有星光和月光。她就是他的光，就是让他可以付一切的理由。他放弃了争权夺利，放弃了自尊和一切光芒闪耀的机会，只因为他的是她。

可这一次，艾儿的言辞竟然他突然觉得，他是在逃避？或许，自从遇到凯兰崔尔之后，他的岁月，他的自我，仿佛一直禁锢在那个时刻，再无变化。

艾儿微微一笑，“或许，您一直放弃机会，走光明之女的影，忘记她的脚步，走自己想走的路，自己想的事？”她拿一灵的权杖，那是罗瑞安之主的权利象征。

凯勒鹏双手接过那权证，怔怔的发了一会呆。轻轻的笑了起来。对于西方，他并无丝毫概念，亦无憧憬。他离去，只是因为她要去。而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块——那一块为辛达王的野心和抱负，在遇见凯兰崔尔之后便已收敛隐藏起来的心事，数千年来无人知，无人看穿，竟然被她知晓。

凯勒鹏突然抬起，手持权杖，走到船舷旁，对等他一同上船的凯兰崔尔，““冠的少女”，凯兰崔尔这个名字是我为你起的，”他持起她的手，轻吻着，“因为我想永远记得，那一年那位来自西方的诺多公主嫁给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