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煑番外.白夜】(3/7)

“她死了？”

“没关系。”

“换成你更好。”

（十叁）

母亲还在时，我以为我们已经被践踏到毫无尊严。

只是还不曾想，竟能狼狈到这个地步。

那晚之后我发了叁天烧，我多想自己就这样烧死好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也成了一奢侈。

（十四）

破碎的镜片里映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

疯让我恶心，恶心到令我开始嫌恶自己。

我割腕未遂，被暴怒的疯狠狠扇了几掌。

他用链把我拴在床边。

我僵着一动不动，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往我脸上抹药，好似生怕这张脸，这，会留不该有的疤。

多讽刺。

（十五）

我尝试了很多自杀的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被疯像神病患者一样绑起来，时时刻刻地监控着。

没有窗的空白房间，只有一盏够不到的灯，及一张塑料床。

我的所有抵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威胁力，仿佛只是些愚人愚己的小把戏。

（十六）

最后只剩绝。

我天真的以为，这次一定能如愿以偿。

然而疯让人着把去，咙火烧一般的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后来我就麻木了。

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选择权不在我的恶趣味游戏。

我连退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疯偶尔会觉得，控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是什么有快的事，可变相的驯化臣服，又令他十分满意。

（十七）

这样的日过了几年。

突然有一天，疯跟我说，“有人要见你。”

他从不让护工以外的人见我。

我像被特赦从笼里放来的，终于又穿上了人的衣服，跟在疯的后去见了那个人。

白姑。

疯自以为掩饰的极好，我默默地吃饭，并不开参与他们的话题。

一个月后的某天，吴叔带着人把我救了来。

吴叔说，白姑把疯关起来了。

（十八）

我不知白姑是怎么到的，她看着我，目光中稠复杂的绪渐渐消散，白姑什么也不问，甚至没有半句安的话语，但我知，她是不想让我更加难堪。

“秦家……你想接手吗？”

“嗯。”我毫不迟疑。

如果一个人仅是温柔善良，那她必须在某庇护才能正常生。

一旦面临动厄难，就立暴原本的，一叫作懦弱的东西。

我绝不想变成和母亲一样的人。

我恍然理解了为什么众人都夸赞白姑的熠熠生辉，因为她是一个永远把刀握在自己手上的人。

“秦衍……”白姑顿了顿，“把他送去国的神病院如何？”

“当然，这家神病院，我也会一起转给你。”

我知晓白姑的意思，她想要留秦衍一条命，却把报复他的机会全权留给了我。

（十九）

疯被关医院后，白姑用了一年的时间教会我打理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