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

“晚安，秦栎老师。”

这男人啊，就是善变。

“……晚安。”

秦栎听见他的声音，转看去。

纪厘睡得很浅，乍一惊就醒了，他习惯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嗓音带着睡醒后才有的意，“到了？”

次日上午。

秦栎是一黑的服装，从腰封制的纹路能看来，两人的衣服是相似搭的。没了战袍带给人的冰冷肃穆，今天的造型和服装明显多了丝亲近的人味。

齐岸坐在了前排的副驾驶，和他们隔着一可折叠的车墙。秦栎刚上车就拿起了平板，眉锁地看着公司近期投递的文娱企划。

纪厘不再穿着昨天的乞丐服，而是换上了一件米白的衣料，勾着白纹的腰封将他的细腰勾勒来，整个人看上去了很多。

虽然脸上还是被涂了一层薄薄的黑粉，但好在没了‘刻意’的脏渍，五官间也能透几分致和生动。

纪厘想到这儿，小心翼翼地抬了抬。

秦栎注视着青年离开，还没来得及从门收回视线，那影就又一次闯了他的中。

宋氏兄弟相认的第二天，宋翼趁着正午休兵带着弟弟到了城唯一开着的小破酒楼，给他了满满一桌的菜。

他早起来不及吃早餐，正打算趁这场戏凑活着吃，没想到剧组那么良心，摆上来的那么好。

原本着心弦的宋昭在面前彻底放松，兄弟两人边吃边聊，这才找回了以前相时的亲，甚至还开始畅想起了未来的日。

造型完毕的纪厘刚踏酒楼，就看见站在导演边的秦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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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务将刚刚送来的新鲜菜摆上了桌，甚至还有一个烤得焦黄油的羊。

“嗯，到了。”秦栎放平板，说。

万一自己吃得没了规矩，被对方讨厌了该怎么办？

发汗的手心衣摆，纪厘还是没敢动筷，“……兄先吃。”

碗里的散发诱人的香气，宋昭终于还是松动了。

半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

——叩叩。

秦栎发觉车速慢了来，抬一看，才发现青年早已睡了过去。他趴在桌上，用手侧枕着脑袋，睡脸是说不的乖巧。

纪厘一走近，就发现特殊之，“我们穿的是兄弟装？”

郑安行看见他馋勾勾的神，笑问，“饿了？”

剧组将拍摄地定在了酒楼，打算拍摄宋氏兄弟相认后的吃饭戏份。

“谢谢，那我先走了。”纪厘清醒过来，拿起自己的背包就朝外走。

秦栎对上他卑微而谨慎的目光，呼一顿，“昭儿，饿了就尽吃，和小时候一样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纪厘饰演的宋昭盯着满桌的菜肴，小幅度地咽了咽。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了，恨不得将这些全肚里。

…

秦栎侧泛起一很浅的弧度，淡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场戏份很简单，要得也是轻松的氛围。

纪厘没打扰他，老老实实选了个离得远的、靠窗的位置坐着。少将破天荒地没去挨着自家主人，反而拱到了纪厘的脚边趴着。

他侧扬起一抹笑意，走近招呼，“郑导早，秦栎老师早上好。”

前排司机说，“秦老师，已经到那个演员小哥住的酒店了。”

“是有。”纪厘如实。

车外斑斓的光落在纪厘的脸上，光源一扩散，又模糊在了车的黑暗里，青年站在了光暗的分界，连带着鼻梁上的痣、尾的笑意都被看得格外分明。

“好。”秦栎压心痛，从脸上挤一笑意，他将难得的块夹对方的碗中，“我记得你最喜吃，快尝尝合不合胃？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兄不会怪你的。”

四号影视基地离得有些远，到纪厘住的酒店有半小时的车程。

“你们坐着对对戏吧，等到准备完毕，就可以试着开拍了。”郑安行说。

的两人，微妙挑眉——

今早还想着要换人呢，现在就能‘顺路’送人了？

只是，兄还没动筷，他也不敢动。

几秒后，秦栎从将目光落回到了自己的平板上，忽然觉得这些企划索然无味。

这场戏，是剧本中为数不多的温片段。

纪厘闻到香味，睛都亮了。

两侧的路灯很有节奏地朝后移动，纪厘抵在车窗看着，只觉得被狗护得烘烘的，没一会儿就涌上了睡意。

纪厘和秦栎试了两遍戏，就觉得没问题了。郑安行也不拖沓，坐在监视前就喊了‘a’，三个摄像机位同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