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4/4)

好？

我皱眉一想，旋涡路线不大可能，因为行军罗盘可以指明方向，不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走不去。最可怕的是一切况不明，火把和探照灯的光亮多照二十步，看不到周围的地形，如果东一西一撞，持一条儿走到黑，等到火把全用光了，探照灯也不亮了，那可真瞎了！我们必须换一个可行的策略，尽快找到一条路。我让胖先去确认一路上的记号是不是还在。如果记号还在，至少说明我们始终往一个方向走，仅仅是这个地方太大了，还没走到尽而已。胖问：“如果石上的记号没了，那又说明什么？”我想不该怎么说，石上的记号不见了……难是让鬼抹去了？

我告诉胖别多想，先过去看了再说，要抹掉步兵锹刮来的标记，一定会留更大的痕迹。尖果打开探照灯，她往后走了几步，光束可以照到对面的石。胖握住火把，快步走过去，低在石上看了一看，对我们连打手势，示意记号仍在，随即又跑了回来。如果不是鬼怪作祟，那么有可能于一个纵地形，我们一直往北去，如同走了那大裂，越走越，不知几时可以抵达尽。当即转往西，仍在石上刮标记，又走了半天，还是见不到尽。三个人均有绝望之，正如胖所言，这么傻走去不成，等到火把和探照灯全灭了，到时候两一抹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哭都找不到调门儿，又该如何应对？

胖对我们说：“火把和探照灯还够应付一阵，粮可快吃没了，早知多逮几只耗，好歹不至于饿死，等粮吃光了，去啃这石不成？你说可也怪了，之前来那么多耗，它们躲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只也见不到了？”

我叹了气，这时候才觉得人不如耗，耗在这么黑的地方可以看见路，我们没了火把，甚至走不到一石！

胖不往前走了，手持火把低找耗。我对胖说：“粮还有几块，何必急于逮耗？”

胖说：“一连啃了好几天饼，嘴里快淡鸟来了，逮两只大耗，换换味不好吗？”

尖果也劝胖，耗如何吃得？我对胖说：“耗真是不能吃，你在金匪村中见了供奉灰仙爷的牌位，信不信它是一位仙家？有些话我平时不愿意讲，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迷信，可在你和尖果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给你们说说我之前遇上的一件事。1966年大串联，我和胖搭上火车去井冈山。半路上火车补，我嫌车厢里太闷，去溜达了一趟，结果没赶上车，不得已找了个老乡家借宿。半夜渴难耐，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想去地里摘个西瓜吃。

月黑风的夜晚，我摸黑往地里走，怎知走了一片荒坟，转来转去找不到路，始终围着一个坟打转，不论我怎么走，那个坟一直在我后。我那时候胆大不信鬼神，见坟上压了一块砖，就一脚将砖踢开了，没想到砖有个土窟窿，里边隐隐约约地有光亮。我好奇心起，趴在上边往里看，见这土窟窿一直通到坟中。坟里边有一个土炕，摆了一个炕桌，上了油灯，一个老儿一个老婆，在炕上盘而坐，接耳低声嘀咕什么。我记得听我祖父说过，多半是坟中的耗黄狼之类，在这儿作祟吓人！正好我兜里揣了一个土炮仗，乡有的是这玩意儿，怕半夜去遇上野猪，上一个能把野猪吓跑，我去摘西瓜，顺手揣了一个。我也不知当时哪来那么大的胆，了土炮仗，伸手往土窟窿里，可是扔土炮仗胳膊却让人一把抓住了。我急得够呛，咬牙瞪不来，这时候土炮仗响了，我觉得手上让个东西狠狠咬了一，这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