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4/5)

机会我一定会往死里整他。不过你们要怀疑我为这么事杀人，那就过了，犯不上。我说真的，整人的办法多了，没必要把自己搭去。我今天把和曼尼都代来了，就是我怕了你们，希望你们赶把这篇翻过去，别再缠着我，万一影响到这次副校的选，以后的升迁都要受影响。咱们都行行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吧。”一向霸的穆超群说这番话来，也算是服示弱了。

沈恕不置可否，继续盘问：“你在13号早上和老郝吵架，到底为什么？”

穆超群略显迟疑，说：“都是小事，我那两天有些烦躁，早上开车到学校，老郝说院里没车位了，让我停在外面，我觉得他故意刁难，就吵起来了。”

沈恕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故意刁难？你们曾经结过怨吗？”

穆超群摇说：“说不上结怨，他一直看我不顺倒是真的，他这人脾气古怪得很。”

沈恕察颜观，说：“你没说实话。”

穆超群的睛瞪起来，像是要发作，终于又把火气压去，嘟囔着说：“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相信。”

讯问近一个小时，展并不顺利。穆超群的态度确实较以往好转了许多，对警方的问题也能够予以回应。可是沈恕总觉他的回答躲躲闪闪，掺了太多分，他知穆超群的私生活放糜烂，要想让他毫无保留地全盘代，目前还不可能。穆超群每说一句话都在权衡利弊，但凡无助于他洗清嫌疑又暴他隐私的事，一概略去不说，或者用谎话遮掩。

鹤翔警方反馈回调查结果：井云轩夜总会确实曾经有两个名叫和曼尼的陪酒小，已经离职。据曼尼回忆，去年7月3号晚上，她确实一直在陪伴一个楚原音的客人，经辨认照片，曼尼确定那人就是穆超群。曼尼之所以如此笃定的原因是那名客人非常稀罕，气很大、态度傲慢，要求多而变态，但是付钱时又特别小气，非要打折不可。最后要夜总会看场的黑打手面，才他乖乖付款。夜总会的财务总监还保留着穆超群在那晚的消费账目。

沈恕一边听鹤翔警方的反馈一边皱眉，想穆超群这人在学校不是好老师、在家不是好丈夫、去玩不是好客人，偏偏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前途看好，真是社会的“怪胎”。

不怎样，警方的调查结果证明穆超群没有作案时间，只能把他释放。沈恕本想教训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世上有浪回的顽劣之徒、有洗心革面的罪犯，前提是他们的本纯良。像穆超群这样腐烂到基因里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在他上浪费力气。

15

2014年7月25日。大雾。

楚原市铁东区大榆树巷。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案毫无展。侦查员们已竭尽全力，可人力毕竟不是万能的。如果没有新的线索现，这起案恐怕要继续搁置去。

为预防凶手再次作案，沈恕有意向局里申请增加夜间巡逻警力，可是楚原市的警力一向短缺，且已经人尽其用，不太可能再分派人手承担夜间巡逻任务。

凶手并没有让警方担心太久，很快就再次犯案了。

这天凌晨五时许，楚原市铁东区大榆树巷传一声骇人的惊叫，几分钟后，呼啸而来的警笛声打破黎明的寂静，幽黑暗的大榆树巷被警灯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