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5)

破坏了社会诚信，严重打击了民众对法律的信心，他为法官，却视法律为无，视法官誓言为儿戏，以致付生命的代价。这两者未尝不是因果。”

可欣忽然醒悟：“你是说两名死者被割亡，和他们言而有关？”

沈恕说：“我去过穆超群的婚礼后，思路就转到了这上面，凶手的作案动机多半与此有关，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巧合的可能。”

沈恕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一，目光在屏息聆听的可欣的脸上掠过，才继续说：“我加警察队伍时，也曾在国旗和警徽宣誓：‘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人民，忠于法律；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于崇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一直到今天，誓言的每一个字都地刻在我脑海里，面对每一起案、每一次抉择时，我都以这个誓言为准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差池。我三年前去香港作警方访问，对他们的誓词也记忆犹：‘本人xx，谨以至诚作宣言，本人会竭诚依法为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效力为警务人员，遵从、支持及维护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法律，以不畏惧、不徇私、不对他人怀恶意、不敌视他人及忠诚、努力的态度行使职权，执行职务，并且毫不怀疑地服从上级官的一切合法命令。’这个誓词虽不慷慨激昂，但是很细腻、人化、纪律化，我很喜。”

沈恕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对欣，这些过于理想化的心里话，我极少对别人说，理想是一持，不必奢求别人理解。我在理原则事务时，会显得不怎么合时宜、不识时务，你们跟着我事，吃苦比别人多，升职比别人慢，经济上更是受了许多委屈，唯一值得安的是我们一起侦破过许多大案要案，职业成就和生活使命更能得到满足。所以我们这个团队，你、二亮、天华、淑心，是我最珍惜的。”

可欣向我转述这段对话时，说他当时被沈恕的心声动得圈都红了，说不话来，那一刻哪怕要他为警队赴汤蹈火，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我就笑他中了沈恕的诡计，那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可欣说如果沈恕真的是在收买人心，那么他的手段实在不怎么明，愿者上钩而已。

当时沈恕和可欣正在对话，门通知说穆超群来警队报到。沈恕让人把他带到预审室去。

穆超群的脸有些憔悴，发蓬，一崭新的西装皱的，完全没有新婚的喜，一贯傲慢乖戾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看上去沈恕和二亮昨天对他的敲打起到了作用。

沈恕和可欣都换上警服，他们希望严肃、正式的装束能给穆超群造成心理压力，让他更痛快地吐实。

穆超群瑟缩地坐在两名不怒自威的警官对而，雪亮的灯光照得他的睛仅能睁开一条，对面有两枚警徽熠熠生辉，让他有些眩。沉默几分钟后，沈恕率先打破令人难挨的寂静，说：“继续昨天的话题，我们查过去年在鹤翔举办的教研会议记录，7月3号——也就是赵天祥遇害的当晚，你没有参加会后聚餐，也没有向大会报告你的去向，那么你必须说清楚，当天晚上七到十一之间你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这是你洗清嫌疑的最好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穆超群这次没有迟疑，显然昨晚已经认真过功课，他说：“那几天晚上我都是在鹤翔市井云轩夜总会度过的，每天午六多去，一直到凌晨一多才来。那家的陪酒小和曼尼都可以证明。”

沈恕边听边皱眉，他是见多识广的人，多么凶恶残忍的罪犯他都见过，多么扭曲卑劣的人他都经过，可有时候仍难免会为一些人的德底线之低而震撼，他实在无法理解像穆超群这样的酒之徒，怎么能扮演好教师和丈夫的角，而且是省级重中学即将提为副校的“优秀”教师，一个新婚燕尔、海誓山盟的“”丈夫。这人间的舞台、颁奖台、婚礼台上，究竟有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讽刺和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