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4)

我说：“是被割掉后引起的急失血休克死亡。尸后腰有两个黑，是使被害人瞬间失去抵抗能力的攻击伤痕。”

法医解剖室。

2

沈恕问了好一会儿才清楚，楚原市主科教文卫的副市蒋和就住在金龙社区，他的儿蒋晓峰是李韬光班上的学生，而李韬光每周有两天晚上会雷打不动地登门给蒋晓峰补课，已经持了一年多，金龙社区的夜班保安都认识他。

案发五小时后。

侦查员调了金龙社区保安室的监控录像，正如大杨所说，李韬光在黄昏六二十五分走金龙社区大门，并向大杨挥了挥手。八三十三分，李韬光从大门走来，没有和大杨打招呼。

看门人老郝个不，发白，实际年龄四十多，看上去却像五十几岁。他为人刻板教条，说学校负责的领导要七五十分以后才陆续到校，即使现在放二亮他们去也找不到人。

尸腰的两个黑正是压电造成的电击痕迹。我分析凶手的作案过程，说：“凶手事先隐藏在棚区的黑暗角落里，等被害人走近时，凶手从背后突然用电袭击被害人的腰，被害人瞬间被压击倒，失去抵抗能力，这时凶手取随携带的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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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哑然。这匪夷所思的案件让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脑。

未定，结结地说：“认……识，他经常来金龙社区，今天晚上还来过，才……去不久。”

二亮犹豫着请示沈恕说：“时间还不晚，要不要到蒋和家里了解一况？”

尸检后确认李韬光的死因为急失血休克。

有经验的民警一听到被害人的伤痕，就猜到是电击打所致。其实沈恕对社会上电泛滥的问题早就忧心忡忡，几次向上级领导和省市人大反映，希望能够立法或者颁布行政法规以限制或禁止个人持有电，却一直未得到回应。有些在市场上通的电能产生千万伏的瞬间压，击打到人时，可能导致被害人搐、昏厥、失去行动能力，甚至造成永久伤害。电的杀伤力超过制刀，成为社会治安的严重隐患。

这时警方已经几经辗转地与副市蒋和家联系上了。蒋和为人谨慎，乍听到李韬光了命案，震惊之余，说话惜字如金，滴不漏。他说李韬光是孩的家教师，每周领取固定的报酬，双方是清清楚楚的雇佣关系，此外没有任何私人往，对李韬光的社会关系更是一无所知。

二亮一宿没休息，加上办案压力大，压不住火气，就和老郝吵了起来。双方没争执几句，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停在值班室门前，一名中年男摇车窗探来说：“老郝，才上班就和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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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半，破案心切的二亮就带人赶到楚原三中，准备向死者生前的同事了解其个人况。三中的看门人是个犟脾气，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去。二亮也是一顺驴，跟看门人较着劲，非要去不可。

楚原市三中。

“钳？”沈恕打断我说。

沈恕从外面回来时我已经完成尸检，正在打印尸检报告。他等不及，问：“死因确定了没有？”

“是的，钳。”我向他比画着钳的形状说，“我判断凶手使用了钳，是因为死者的被齐割掉，而且创非常平整，说明凶手在割的过程中并未遇到障碍，一刀割断，工非常趁手。也可以认为，凶手是有备而来，作案目的就是割断被害人的。命案现场并未发现断，凶手很可能把它随带走了。”

时间推算，案发经过就比较明朗了。李韬光自驾车来金龙社区给蒋晓峰补课，而社区不允许外来车辆，大门前又没有停车的空地，李韬光只好把车停在路对面的棚区。他在补课后回去取车时遇害。

中年男是楚原三中校楚光耀，早早谢，脑袋在朝的辉映闪闪发亮；大腹便便，上的名牌西服

老郝正在气上，说话声音响得像擂鼓：“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公安到了这一亩三分地也得遵守。如果人人都要特权，还要我这个门卫什么？”听那意思，他把看大门当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

鉴于蒋和的特殊份，警方无法究。当然，侦查员们也不会糊涂到真的相信李韬光开着几十万元的豪车，不辞辛苦地去赚几个家教钱。

沈恕皱了皱眉说：“是电造成的？”

尸从到脚都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我反复检视，仅在尸腰左方发现两个淡淡的黑。凶手是怎样使被害人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并从容地割去他的的呢？

沈恕意识地看看手表，说：“不要直接登门，我给局打个电话，让他先和蒋和沟通一。”又转过对我说：“把尸运回解剖室，连夜工作，查明死亡原因。”

2014年6月26日。案发后第二天。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