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你上给赵大打了个电话，说要找他谈谈，谈什么，我就不知了。不过，可以猜猜看，比如你说你对翟朗行了调查，那赵大一定愿意听，他那时还没有接到翟运把见面时间改成9的电话，心想正好知李树三之死的俩人都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于是就答应了。你们约的晚上10，你可能还告诉他手机快没电了，万一再给他打电话，可能用另外一个新手机。晚上，你打开了芊芊的手机，只说了一句‘晚上10整见’就关机了，以至于赵大来不及告诉你：他已经和翟运改成9见了，赵大想你的旧手机肯定是没电了，也就没有再打你的旧手机。

田颖看着他，狂笑起来，笑声在这间狭小的屋里有如恸哭：“哈哈，想用权力来让我屈服吗？我什么样的痛苦没受过？我吞咽过多少血和泪，你知吗？当赵大欺凌我、侮辱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搭救我，等我自己救自己了，你们就合起伙来诬陷我、栽赃我，想让我再回到乌盆里，永世不得解脱，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证据呢？”

“当晚10之前，你骑着电动车，带着另外一支狙击步枪来到了大池塘后门，登上土坡，找到了白天预设的最佳击位置。虽然已是夜晚，但是凭借红外线瞄准镜，你还是能看清大池塘里的风草动。这时你的心里一定充满即将复仇的激动，我猜想，你的计划是把弹赵大的颅，也顺便击毙翟运，反正你心设计好了让芊芊罪的各证据，最终警方肯定是以‘贩毒团伙讧引起自相残杀’而结案的。

说着，田颖猛地站了起来，向呼延云走近了两步，视着他说：“赵大死了，真凶被捕了，乌盆打碎了，我终于获得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回到光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你——你想把一切都栽赃到我的上，你想让我重新回到布满霾的日，你梦！你他妈梦！”她的睛里一片可怖的血红，手指像风中的枯树枝一样疯狂舞动，龇开的白牙齿活像是一匹被到绝路的母狼，“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你拿不证据，你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你的推理就用都没有！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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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罢，仿佛将一电影中某个主角的镜又单独回放了一遍。林凤冲、海伟和楚天瑛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诡异、恐怖、离奇和叵测，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固然是翟运、赵大和翟朗三个人的生死相搏，但背后竟是这样一个女孩不着痕迹的纵，都有如梦方醒，而又犹在梦中之。

“可是，你在红外线瞄准镜里，看到的却是翟运在惊恐地奔逃，以及翟朗与海伟对他的厮打。当你听到在黑夜中翟运分外响亮的‘杀人啦，杀人啦’的大叫时，你放了狙击步枪，骑上电动车向大池塘的正门驶去——”

呼延云望着田颖，仿佛是在说：“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然而久久的沉默之后，田颖抬起来，吐的竟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你说了这么多，听起来逻辑推理很严密、很彩，但是证据呢？随便拿一个来。”田颖的嘴角过一抹冷笑，“你说匿名信是我写的，信的字迹和我的字迹对得上吗？你说乌盆是我给老的，乌盆上刻着我的名字吗？你说是我伏击的警车，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闹不好要杀的罪过，枪上有我的指纹吗？你说芊芊的发是我留在伏击现场的，是我用她的手机给赵大打电话约的时间，你把她找来对质一啊！当晚我骑着电动车去过大池塘的后门，嗯，不错，我是去过那里，‘我走错路了’这个解释，你觉得很没诚意是吗？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林凤冲的神从惊讶变得严肃，又从严肃变得愤怒，他对田颖厉声地训斥：“住，你太放肆了！”

笑着笑着

秀的老师，你也知她冒着危险救大命需要的勇气，后来你在杨馆家楼，表现的肃穆和忏悔，更使我信，你对杨馆的死是极其痛心的。当然你不会知杨馆的被杀是因为她看到了翟运的照片，可是你隐隐约约意识到，她的死可能与翟朗到来激发的风波有关，为此你自责不已，唯有亲手为杨馆报仇才能弥补你心的歉疚。

呼延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