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4/5)

新坟。时间还是比较张的，要分成两拨人，一拨负责起棺，还有一拨则要去修新坟。现在已经跟过去不同了，市场上有全的大理石墓，只要一个电话当天就能把成品给送回来，河图说他已经提前安排人在墓址打了坑，全都是用的糯米稀加固，四周都是炒熟的海沙。

我说，你嘛这么小心？闹这么大动静似乎不是查文斌的风格，他喜简单和自然。

超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都是这一行的，见过的墓多了去了，就照着最难开的办法给他整一个，这样万一将来有人打这坟的主意也能防一手。河图说，工人都是从关中上薪请来的，完工的时候又给足了封费，其实地表上那一大理石墓只是为了装饰好看的作用罢了。

不过，查文斌给自己修的那个墓也不是什么好开的玩意，当年这家伙用了钢板加固，四周可以说是密不透风，超找了人用氧焊切割的方式在作业，说是午应该能有个名堂了。

他的坟墓很新，周边甚至看不到什么杂草，一切如同刚葬一般，墓的跟前放着大把的鲜和贡品，大抵只有每天都来祭奠，把它当作是自己的房才会保持的如此净吧。我不由得佩服起冷姨和大山，这两个人从未让他孤单过。

“差不多就可以了。”何毅超检查了一，确定明早可以顺利开启，在这之前是不可以打扰到亡灵的，这是他们老兄弟之间的聚会，我便识相的退到一边，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吧。

事发生在那天早上，照河图的预计时间，我是不能上山的，因为我属老虎，那天早上虎和是要回避的，我便只能呆在查家等待着他们的消息。其实我很想去看看，并不是好奇，而是有太多的疑问。只听到炮仗的三声响起，我知他终于是要来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看到父亲率先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村里的那些手艺人。那些人的脸并不好看，一路上小声地谈着什么，我便赶迎了过去：“怎么这么快啊，上面完了嘛？怎么样啊，我是说他的尸骨……”

父亲狠狠地瞪了我一，到了这个年纪我依旧还是很害怕他便不敢再多说话了，不久我便看到父亲招呼那些手艺人，叮嘱他们要保密不能把事儿说去，接着就开始散烟给红包等一些礼节的事。这些人被打发走后，我隐约听到了后山传来各争吵声，我抬着却听父亲小声把我招呼到一旁：“里面是空的，先把人都支走。”

“空的？”我没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年查文斌的走是引起了轰动的，河图也告诉过我这件事。

“里面没人，别问那么多，上面小童跟他们几个叔叔都快要吵翻天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也不父亲的严厉，蒙着便开始往山上跑，不多久便看到了冷姨在那哭着往山走，我问她她什么话都没说。山上，超、卓雄大山还有河图都在，几个人的言辞都很激烈，我上前去不敢吱声，只是隔着远远地看着那块已经被打开的墓门。

“什么都没有，”河图苦笑着对我说：“连同师傅前的遗，不知是不是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他玩了一假死骗了我们所有人。”

超大概是心里憋得是在慌得很，抄起那大铲就往他墓碑上拍，说是要砸死他，掘地三尺也得找查文斌的尸骨。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没有便是没有，我把脑袋探去，里面空空如也……

回到家便是一场会议，人们讨论着他到底去哪里了，大山说查文斌没有理由就这么一走十几二十年，肯定是升仙了。我听说过尸解升仙的说法，神乎其神，大约就是跟破茧化蝶类似，不过有一可以确定的是，当年谁也没有亲看到他钻去，只是大家都说他是自己把自己给埋去了。

我写小说这么些年，一直对他那个奇特的命运很兴趣，隐约的我回到了之前那个故事，我问：“查叔认识你们多久了？一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