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5)

吧台正对着门，旁边有个小楼梯，看起来还有二楼。店里生意一般，只有两桌客人，韩印选了门边的一张桌坐。一个老板模样的少妇走过来，放手中的菜单，客气地问韩印要什么吃的，韩印迟疑了，说那就帮我碗面吧。很快，女老板亲自端着好的面送过来，还捎带了两碟免费小菜，大概是觉得韩印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遂显得分外周到。

面条和的香味扑鼻而来，韩印才发觉肚早就饿扁了，这几天一门心思都放在案上，吃饭没什么胃，上一顿饭什么时候吃的，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但他也只是扒拉了几，便停筷，凝神屏气望向对面的空椅，神闪闪烁烁的，仿佛有人正坐在对面似的。

我是租车司机，对面坐的是赵小兰，我和她素昧平生，我只想简单吃东西填饱肚，而她被人了约正赌着气，我们会聊什么？韩印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脑袋里突然生一连串疑问：这样的氛围，你会告诉我你是一个推销保健品的吗？我杀人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你们言行的挑衅，更为重要的是不耻你们低贱的份和地位。如果你没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想要杀你？说啊，赵小兰……

韩印似乎得到了某启示，他把手中的筷轻轻放，从兜里掏20块钱放到桌上，跟着从椅上站起来，兀自转向门外走去。

女老板走几步，看了桌上的钱，轻声喊了句：“先生，等会儿，我找您钱。”

韩印定住步，转过说：“不必了，对了，这附近有没有老年人比较集中的地方？”

“有、有，您了我这门往南走，200多米远有个海达广场，那里有很多大爷大妈广场舞，从早到晚。”女老板一边用手指着方向，一边应。

“好，谢谢。”韩印转步店门。

“那您慢走，常来啊！”女老板随其后，客气说。

了烤店没多远，韩印掏手机拨通杜英雄的电话，轻声说：“画像中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杜英雄在电话那说，“确实是个租车司机，他自己也有印象，说去烤店吃过饭，不过后来雨没什么活，就跟其他司机去打牌了，有人证，那还要不要dna比对？”

“不必了，回来吧，咱们先前放错重了，真正应该重视的时间段是赵小兰走烤店前的那几小时。”担心杜英雄有心理负担，韩印又赶安抚，“责任主要在我，是我没引导好。”

确实，韩印是真心觉得自己先前的思路太过程式化了。他习惯于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却忽略了本案中凶手和被害人的碰撞是随机的，甚至可以说是由被害人主导的，因此他更应该以被害人赵小兰的思维模式，去揣测她和凶手的集所在。

赵小兰是什么人？她是一个专门坑害老年人的保健品推销员，那么在突然空闲来的两三个小时里她会去哪儿？会什么？难不是要到那些老年人中间寻找潜在客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韩印现在要追寻赵小兰的脚步，去那些老年人中间。

顺着烤店老板的指，走了五六分钟，韩印看到一家大型商业卖场，大门正对着一个小的休闲广场。可能还没到时间，广场上人不多，只三三两两地有几拨老人坐在石阶上聊天。韩印当然清楚，他要面对的老人家无论男女均不在侧写范围之，但凶手很有可能与他们有某关联。

韩印凑到几个聊天的老阿姨边，表明警察份，把手机举到她们中间，询问是否见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老阿姨们本来就有一颗八卦的心，本不用韩印多央求，就都非常积极地把目光聚焦到手机屏幕上，有些老阿姨还会主动伸手拿着手机好一顿打量。

问过几拨人，终于有个阿姨认来了，阿姨一脸兴奋，雀跃：“我好像有印象，这女孩是不是卖保健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