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5)

“这个嘛……”王昆咂了嘴说，“队里认为，可能当时有人经过把他吓跑了，没来得及盖回井盖。”

卷宗资料显示：第一作案现场位于常安家南侧十来米远的地方，凶手在这个方位从背后对被害人行了绞杀，随即将被害人拖行20多米，至北巷一葫芦井边上，挪开井盖，将被害人抛井，之后仓皇逃离现场。大上，凶手的作案形就是这样，过程并不复杂，持续时间也相对较短，但其中还是有值得究的地方——凶手“弃尸于井”的举动，所映的是怎样一个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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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特别的，衣服就是她平时穿着的短袖白衬衫，蓝，黑跟鞋。肩上挎着个半大不小的包，也是她平时常背着的……”常安皱了皱眉，尽力回忆，“绪似乎不怎么好，气味……对了，她靠近我时，我闻到她嘴里明显有一酒气，可我印象里她基本不怎么喝酒。”

此时，杜英雄和王昆蹲在巷的葫芦井边，再度将井盖挪开，冲井里打量。这是一个取井，度在3米左右，越往越宽，井位是四四方方的，宽都在两米左右，里面有一些垃圾和污，墙上砌着扶手，可以上攀爬。

四都是污秽不堪的觉，空气中飘散着的馊味，当年红红火火的小楼也早已看不本来面目，墙上遍布各式各样的野广告，显得尤为斑驳。各违章搭建，占据着街两侧，街巷更加狭窄、杂。大多数原来的住都已搬走，剩的要么上了岁数，要么便是实在买不起房的，有那么几个人杜英雄虽然叫不名字，但还是会觉得熟，而更多的是一张张外来谋生租住的陌生面孔。

光幼儿园是临河街最大的一家私立幼儿园。每到放学时间，大门的人行上便聚集一些摆地摊的大爷大妈，城来治理多次，也没起到多大作用。而其中年龄最大的就属常爷了，他发已经全白了，比以前更单薄，背也佝偻了，整个人似乎比杜英雄印象里的缩小了一圈。

可说的。”

走在巷陌中，杜英雄既熟悉又陌生。

此时，常爷忙得不可开，边围着一群叽叽喳喳

“没事，你也别着急，保持放松状态。”杜英雄一边安抚，一边引导，“那咱们再回到你与赵小兰相撞的那个场景，你来描述赵小兰当时整个人的状况，比如说穿着、绪、气味，或者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等等。”

“什么？什么叫标记式的动作？靠它能推翻队里的结论？”王昆显然对这一名词很陌生，连忙追问。

第三章 案重构

杜英雄本打算先去探望常爷，不过王昆说这会儿常爷应该还在外面买卖，二人就即刻此行正题——通过实地犯罪模拟，尝试找先前被遗漏的线索。

凤山红星机械厂建于新中国成立初期，与此同时，距厂区北不远的一块闲置土地，被规划为职工福利住房区。一排排红砖墙的二层、三层小楼陆续建起，形成纵横错的街巷，“红星巷”也因此得名。

案发地是红星巷北街一条南北走向的巷，犯罪嫌疑人常安住在这条巷东侧接近巷的一栋三层筒楼中，被害人赵小兰租住的房，则还要往巷走六七十米。

转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凤山县城撤县设市，红星机械厂兼并搬迁，整个社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星巷却因历史遗留问题，始终未能得以拆迁改造，在咫尺之遥的楼大厦的包围和映衬，越发显得像个贫民窟。

“算了，先不说这个，咱们找常爷去吧。”杜英雄迟疑一，转移了话题。只是初步的一个倾向，还有待综合整个案去考量，他不想现在就给王昆无谓的希望。

“可是你们走访了两个多月，差不多与整个红星巷所有潜在目击者都谈过话了，却并未发现有这样的目击者，不是吗？”杜英雄反驳。

“这有什么可纠结的？”王昆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是想掩藏尸呗！”

“你觉得凶手吗要把尸扔到井？”杜英雄抬看向远，目视拖行轨迹问。

“那倒是，”王昆使劲着说，“本来这块人其实多，当天晚上雨得太大，街上没什么人，不然凶手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那你的意思是？”

……

“也就是说，凶手最终目的是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增大警方办案难度，从而降低自被抓捕的风险，对吗？”杜英雄话锋一转，“这只是正常思维的一个判断，如果从风险评估的角度来看，凶手拖行被害人的过程显然更风险，而且巷视野开阔，也加大了被目击的风险，更何况，凶手弃尸后并未将井盖挪回原，本达不到所谓的掩藏效果。”

“也许他就是要暴尸，他想向世人展示被害人狼狈不堪的死状。”杜英雄眉峰轻蹙，怔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如果这真是一个犯罪标记式的动作，常安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