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4)

剥。

见到董文鹏的妻女后，我大吃一惊，她们竟然就是我于清明节那天，在母亲墓地前遇到的母女二人。原来她们竟是董文鹏的妻女，母亲名叫李文慧，女儿名叫董卿。

她们对我没有任何印象。也是，一个肩而过的路人，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而我能记得她们，一是由于职业关系，接受过人脸识别训练；一是由于那天场所特殊，加上发生了母亲坟前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束鲜的事，我在脑海里回忆过她们的样；还有一个原因是董卿得非常漂亮。

这时候我近距离打量她们，发现董卿和李文慧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李文慧本来也是一个人，可惜她材矮胖，又不怎么拾掇打扮，站在艳光照人的女儿旁边，就被人忽略了。

母女二人对我和沈恕的登门来访并不抵，态度也很诚恳，虽然沉浸在丧夫丧父的悲痛中，不时哽咽难以声，却仍然有问必答。听得来她们和董文鹏之间的关系很和谐，夫妻和父女都很厚，没有隔阂或生分的迹象。

她们娓娓讲述了董文鹏的创业史，语气中有怀念，有不舍，有悲伤。

李文慧说，三十几年前，董文鹏才从大学毕业，正赶上中国前所未有的变革时期。围城之，愁坐困；围城之外，则是另一番景象。董文鹏和大学的同窗好友杨昭一拍即合，选择了自谋职业。其时的楚原，产业兴，一派生机盎然。最初，董、杨二人和几十位制衣工人同住在一间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屋里。白天、前半夜，他是一名辛劳的熨衣工，辗转于三家制衣厂；夜黢黑方可回到蜗居，沉沉睡去。三年后，年轻的董、杨已经成为技艺不俗的制衣工人。这一年，他们盘一家小小的制衣厂，继续将辛劳作为生活的主调。十年打拼后，腾飞集团成立，董文鹏任董事，杨昭任董事总经理。如今经过三十几年的发展，腾飞集团在制衣路上日渐，终成大，不仅被一些国际品牌选为代工厂，而且拥有了自己的零售品牌。两位好友分别娶妻生。董文鹏娶妻李文慧，生女董卿。杨昭娶妻王朝霞，生杨文颐，现已从欧洲留学归来，在集团财务任门经理。

董文鹏家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杨昭送给他的书法作品，大概可以诠释两兄弟的半生遭逢和一生谊：成败与朝暮，隐忧与释然，安静与喧哗，都是心超脱、顺之自然。

谁能想到，董文鹏打拼一世，却在功成名就、年过甲时遭此横祸，令人不胜唏嘘。

李文慧讲过董文鹏的创业史，又取几份发黄的报纸给我和沈恕看：“这些都是媒在各个时期对我先生的报，记载着他的奋斗历程。”

我翻看着那几张报纸，上面印有董文鹏和杨昭年轻时的照片。董文鹏那时候很消瘦，意气风发，杨昭的样老成一些。我忽然怔了怔，这两人年轻时的样如此熟悉，我以前在哪里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