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4)

的凶手认罪伏法。全国在押犯人的dna库建立和联网以后，我们在半年前就发现，邻省大南监狱的在押犯人杜逸民的dna与‘731连环杀案’凶手的dna型相似度达到99.99％，可以确定是同一人。当时几乎所有知人都以为封存十几年的‘731连环杀案’就此侦破，无比兴奋。可是在对杜逸民行提审时，他却矢否认是‘731连环杀案’的凶手。因为时间久远，他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据，所以我们认定他是狡辩，而即使没有他的供述，dna检验结果已经是足够有力的证据，可以给他定罪。”

“可是在这次调查几乎尘埃落定时，我们发现，杜逸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名叫杜逸群，而且就受聘于楚原市警察训练基地。为避免冤假错案，我们暗中取得你的dna样本，经公安厅法医中心检验，证明你和杜逸民为同卵双生兄弟，基因型完全一致。”

“这特殊况百年难遇，从公安厅到刑警支队，没有人曾理过类似案件。这对儿孪生兄弟的骨里都有犯罪基因，可是毕竟一个罪恶滔天，一个罪不至死，不能稀里糊涂地结案。当时直接提审你显然行不通，因为你极有可能会极力否认，使我们陷两难境地，睁睁看着两名嫌疑人却无法定夺。最好的策略就是不打草惊蛇，用特殊手段引蛇。”

沈恕在这里连着用了两个带有“蛇”字的成语，显然已把杜逸群当作中之，而他自己是猎人，五指如铁钳般钳住了蛇的七寸。没有人因这个比喻而发笑，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起罕见离奇的案上。

沈恕继续对杜逸群说：“对你行外围调查后，我们了解到你不仅武功，而且有一些生活经历和‘731连环杀案’的凶手相符。比如在发案的那三年是你的人生低谷，你成为国有企业第一批岗工人中的一员，没有固定收，生活非常窘迫，你青梅竹的恋人也因此离你而去。而‘731连环杀案’戛然而止的那一年，也正是你与现任妻登记结婚的那一年。你的生活从那时起开始走上正轨，你不仅找到了工作，还生了一个儿。从那以后，‘731连环杀案’再没有发生过。”

杜逸群垂丧气，一声不吭。也许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时隔十几年，当他以为时过境迁、可以枕无忧的时候，却仍然无法逃脱锒铛狱的命运，他必须用鲜血补偿他欠的血债。无论他多么眷恋这世界，多么他的妻儿，多么想改过自新，都无济于事。人生没有回路。

沈恕看他的沮丧和绝望，摇摇说：“我不同你。无论遭遇任何不幸，都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二十几条生命在你手成为冤魂，她们的冤屈又去哪里申诉？她们的家人遭遇了十倍于你的苦难，又能向谁求偿？你就算尽全鲜血，也不能弥补你犯的滔天罪行。”

“几个月前，我们了解到你相信鬼神的特。也许是多了亏心事，你想要赎罪，每个周日都到一家观去烧香上供，朝拜天师和吕祖。对平常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对于你，却是致命的弱。我们经过商议，制订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为保证这个计划收到预期效果，仅在小范围行了通报，瞒着包括可欣和淑心在的大分警员。在这个计划中，由李队扮演一个装神鬼的‘世外人’，为增加可信度，还‘引’一台‘国最尖’的仪，与‘游在界的枉死冤魂’们对话。”

“这个计划对于许多人来说就是一个玩笑，但对于你有意想不到的奇效。现在你也许明白了，所谓‘1·23大案’的亡灵对话，全是虚构的，事实上，警方早已经借助基因技术掌握了仇启明的犯罪证据。我特意安排你协助李队工作，就是想让每一个活灵活现的细节刺激你的神经，让你重温你试图忘记的往事，让你的神经不堪重负，而铤而走险。在‘731连环杀案’曙光之际，你为了继续隐瞒罪行，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李队动手，一是损坏可以和‘亡灵对话’的仪。你不负众望，选择了第二条路。当然，你损坏的，不过是一个装饰得故玄虚的录音和播放设备，而你偷盗这个设备的每个举动，都已被红外摄像录制来。我相信，凭借这段录像，以及你的dna片段检验结果，足够判定你为‘731连环杀案’的凶手，让二十一名受害人沉冤得雪，让曾为这起案件呕心沥血的公安警得到藉，让楚原市民拥有和平安宁的生存环境。”

沈恕说到最后，圈微微泛红，我和他共事多年，很少见到他这样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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