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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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面的几起案里提到过，河是楚原最大的一条河，贯穿整个市区，河污浊，呈土黄。那只带着弩箭的气球在河上空越飘越低，五分钟后，终于沉里，不见踪影。

沈恕挥手示意我们上车，跟在气球面行驶。

打捞队在我们指定的范围捞沈恕复原现场所用的弩箭。又经过七小时的连续工作，在距此地约一千米远的底找到另一支弩箭，系在上面的气球已经瘪掉，弩箭却完好无损。

至此，这起引起轰动效应的系列凶杀案宣布告破。

四个月后，楚原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于洪犯有包庇罪，判有期徒刑三年。因犯人要照顾年幼患病的儿，法院准予监外执行。

气球漂浮得并不算，距离地面三十米左右，几次险些刮到树梢。好在这一带没有大的建筑，并未挡住它的飘飞路径。约二十分钟后气球开始慢慢坠，这时它已经来到河上方。

我嘘了一气，喃喃地说：“刘晓晓真是诡计多端。”

于洪在证据面前终于防线失守、绪崩溃，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承认了他和刘晓晓因家经济困难，为给患病的孩争取一个相对稳定富足的未来而设计了自杀骗取保险金的周密计划。

我被他俩说糊涂了：“别打哑谜了，快说，究竟是什么方法？”

于洪称一切计划均是刘晓晓设计实施，目的是一旦事败，避免让于洪受到牵连，以确保有人照顾亮亮。

《疑案追踪》栏目对此云谲波诡的连环杀人案行了详细的追踪报，不仅成全了电

2013年7月17日。

沈恕没回答，一副秘而不宣的表，把气球绑在弩上，用打气筒充足氦气，等气球膨胀得溜圆透亮，似乎一即破时松开手，氦气球带着弩箭缓缓上升，随着微风往东北方向飘去。

三个人里只有我没读过《女法医手记》那本小说，还有些似懂非懂，我随着沈恕的话音嘀咕一句：“氦气球？”

可欣的嘴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没发声音。我猜想他是要拍沈恕的，又不大好意思，勉咽了回去。

可欣侧着想了片刻，脸竟然有些绯红，羞赧地说：“我竟然忘了刘晓晓生前是写侦探小说的，对谋杀的各诡计了如指掌，不能把她等同于寻常凶手。在《女法医手记》里，确实现过一让凶消失的手段，我在阅读时还想过，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偷走这方法，用于生活中的真实犯罪，哪知等到真的遇见此类案件，我却没能活学活用。”

某意义上说，我的分析是刑侦常识，仅这一，就能推翻沈恕的全判断。不过，我能想到这，可欣也能想到，沈恕不可能想不到，难他有更好的解释？

河畔。

沈恕微笑着说：“这个氦气球和打气筒都不是我特意加工的，就是从市场上买来的普通商品，不用检验，几乎百分百是假冒伪劣产品。由于氦气不纯净，过一段时间气球就会自行飘落。就像我们在酒店门前看到的那些婚宴喜庆气球，无一例外，都是塌塌没神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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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竟然是有备而来。他像变术一样从上取一把弩，尺寸和款式都和我们描绘的本案凶一模一样。又取一个瘪瘪的气球和一支带有尖嘴的塑料圆筒，说：“这是氦气球打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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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检验，在弩箭和气球上发现大量指纹，均与刘晓晓的指纹吻合。

沈恕摇摇说：“以刘晓晓对犯罪手段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不借助他人的力量让弩箭自行从命案现场消失，以制造他杀的假象。可欣，你不是侦探小说迷吗？在市面上行的一本侦探故事集《女法医手记》里，曾描写过一主人公自杀后隐藏凶的方法，你有没有想过刘晓晓很可能使用了相同手段？”

沈恕还没作答，可欣附和我说：“刘晓晓在临死前绝对没有能力藏匿弩箭，除非现场还有一个人帮助她，才能够在她中箭亡后携带弩箭离开。可是那时候于洪正关在刑警队的预审室里，还有谁卷这起案？陈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