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4)

于洪的嫌疑彻底排除。刑警队在半个月里殚竭虑，人困乏，却是白忙活一场。

尸的腹着一支弩箭，直没至尾，比周天成和郝问所中的弩箭得更些。她的肤呈青紫，嘴乌青，嘴角沾有白沫和污血。双目半睁半闭，似乎死不瞑目。清晨的光笼罩在尸上，让人生莫名的恐惧和忧伤。

经检验，她的死亡时间为昨晚9到10之间，致死原因为腹被弩箭及毒鼠中毒。弩箭很，凶手应是近距离击。

沈恕面带无奈地拿起电话，通知警队上释放于洪，不要超拘传时限。

她的死状，与周天成和郝问一模一样。

亮亮往房间里一指：“妈妈在睡觉。”

除此之外，人群的践踏，早破坏了地面上的其他痕迹。警方只能据现场形判断，刘晓晓在楼扔垃圾时，躲在黑暗中的凶手向她近距离击，然后移尸到垃圾箱里。

沈恕问她为什么一大早就来到刘晓晓家，陈冬梅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是我表要求的。她昨晚七多钟给我打电话，说夫不在家，她第二天又要去街办事上早班，来不及送亮亮上学，让我早上七到她家，替她送亮亮。”

陈冬梅抱着孩冲向刘晓晓房间，国栋随其后，见屋门大敞着，室空空，哪里有刘晓晓的影？

陈冬梅和亮亮早被人们带社区居委会的办公室里。亮亮并未见到他母亲的尸，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充满好奇地在办公室里东转转西看看。陈冬梅呆坐在椅里，脸惨白，双通红，神直勾勾的，像是在想心事。

沈恕，又问：“她经常在晚上楼去扔垃圾吗？”

正慌着，听见楼响起喧闹声，楼里有人在奔跑呼叫：“杀人了！”

他们循着吵嚷声来到楼，拐过楼角，见楼东侧山墙的垃圾箱前围了一群人。国栋分开人群，垃圾箱里有一女尸赫然映帘。

陈冬梅说：“有过。她打工的那个街办事对聘用人员苛刻的，有编制的员工经常找借离岗办私事，聘用人员就得加班加地多活儿。我表为了保住工作，从来不敢反驳领导的指示，所以提前上班或者贪黑回家都是家常便饭，没法照顾孩。我夫如果有空就由他接送，如果他俩都没空，就找我帮忙。”

沈恕皱眉说：“她以前向你提过类似的请求吗？”

沈恕说：“她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话？”

一袋垃圾散落在离垃圾箱两米多远的地方，已经被围观的居民踢得七零八落，其中有一个空药瓶，是亮亮常年服用的治疗地中海贫血症药的外包装。由此可以判断地上的这袋垃圾是刘晓晓丢的。

陈冬梅抱起男孩，急切地问：“亮亮，你妈呢？”

垃圾箱里的尸正是刘晓晓。

此时，于洪仍被关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

这些细节，与《让死者闭》中讲述的第三起案件一模一样。没读过那本小说的人还不觉得，凡是熟悉它容的人无不到骨悚然。

料到，警方煞费苦心把于洪关了一天一夜，刘晓晓仍未能逃脱死于非命的结局。

陈冬梅回想片刻，说：“还问了问我妈的况，没说别的。”

报案人是刘晓晓的表妹陈冬梅。她早上7就来到刘晓晓家，却怎么也叫不开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疑案追踪》节目这些日闹得沸沸扬扬，陈冬梅对刘晓晓和于洪的事也有所耳闻，她贴在房门上聆听，里面没有一动静，她就起了疑心，拨打电话报警。

派所的值班民警国栋来到现场，和陈冬梅一起砸了半天门无果，正要叫人来开锁，里面有个仅穿着短的瘦小男孩打开房门，着惺忪睡，看见陈冬梅立刻笑容：“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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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梯形的铁垃圾箱，积很大，宽都有两米左右，差不多一人。垃圾箱才被清理过不久，里面的垃圾不多，连一半还没填满。刘晓晓的尸就在垃圾箱的一角，半躺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