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4)

沈恕不解地问：“你们那么晚在公园里约会，就不考虑安全问题？”

望着冷峻蹒跚而去的背影，我、沈恕和可欣三个人面面相觑，心中说不地郁闷苦涩。这两起连环杀人案明明就是在模仿《让死者闭》中的节，随机杀人，防不胜防。凶手如果模仿个十足，五天后，被害的将是小说作者刘晓晓，而凶手就是她的丈夫，于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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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当时的景，有些骨悚然。

冷峻说得激动起来，双手掩面而泣。这孩什么都好，就是行为举止有女化。

凶手就是于洪？简直荒唐。他难疯狂到把自己暴在众目睽睽之的地步？在作案伊始就把警方的视线引到自己上，这是愚蠢还是过度自信？可是，这本来就是一起不能用常理忖度的案，我们必须对于洪上刑侦手段，无论这听起来多么荒诞离奇，我们必须陪他把这血腥的游戏玩去。

我循声看过去，见一个大的男生挤人群，走到沈恕和张秋面前。这名男生打扮得很时尚，染着黄发，穿一彩斑斓的衣服，好像还化了淡妆，睛垂着两条黑的泪痕。

我走到程佳面前，低声说：“你咋来了？这案让沈队着急上火的，你在电视上播去，不是更添吗？”

程佳也压低声音：“我的亲，还问我咋来了？这么曲折的案你都不跟我通个气。好家伙，照小说里的描写作案，那不是好莱坞大片里的剧吗？第一起案过去五天了我都不知，好在没被别人抢了独家。”

沈恕却不买她的账，皱眉说：“程记者说话小声些，如果是摄像需要，你们就走远录节目。”程佳吐吐，伸右手向沈恕比画一个顽的手势，然后双闭，以示不再作声。

这可能吗？如果我们全力防范，凶手在预定时间无法得手，与书中节对不上号，他是不是就要被迫收手？还是要寻找机会继续谋害刘晓晓？

里去躺着？他就拽着我过去看，结果发现那女的早就死了。”报案的男生这样说。

沈恕见他伤心狂的样，不忍心问去，就好言相劝，让他回寝室休息。

我心想这两起案貌似随机杀人，凶手却有意无意地惹到有影响力的人上，给刑警队增添了许多压力。

张秋迟疑着说：“这个我说不准，郝问有个男朋友，是我校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也许他知一些况。”

程佳扯着我衣服袖撒卖萌：“我的亲，你就别批评了，我也是人在江湖不由己嘛。再说我合公安工作也不遗余力，上次桃源县那起案，我帮助公安破案，差儿丢了小命，过后也没给我发个好市民奖啥的，你就支持一我的工作好不好？”

冷峻噎着说：“在校园里，谁能想到会这事？我俩白天都很忙，除了上课，还有校外兼职，只能晚上时间见面，一年多来都是如此，偏偏昨天就——”

那男生不等沈恕问话，主动说：“我叫冷峻，是郝问的男朋友。昨天晚上我和她约好10钟在公园里见面，可是我到了约定地没见到她，打手机也没人接，我坐在椅上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既没见到她影，也没听到电话，有些生气，就回寝室休息去了。谁能想到，她当时——就躺在离我几米远的小树林里。”

艺术系辅导员张秋证实：“死的这个女生是艺术系导演专业的大三学生，名字叫郝问，很有才华，已经参与过两电视剧的拍摄。她的家条件也非常好，父亲是省国资委主任郝广德。这学生本来是个有前途的好苗，可惜了。”

“我在这儿，”张秋后响起一个声音，“郝问昨晚在公园里是在等我。”声音很糊，带着哭腔。

程佳尚未成家，却已经成了名，她的栏目收视率在全国同类电视节目中一直保持前三名的佳绩，她本人也成了省台的当家旦。她手持公安厅颁发的特别通行证、全国记协的级记者证，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敢在这样严肃压抑的命案现场声说话的记者，也非她莫属了。

我听见她这些话就没法兴：“咋？有案就得跟你汇报？你是公安厅咋地？你就顾着自己节目的收视率，从来不考虑社会影响和对侦破工作造成的阻碍。这两起案的社会危害很大，被害人的份又，你在电视上一播，刑警队的压力无形中又增加一倍。”

我们三个人都在揣心事，没人说话，却被一阵肆无忌惮的谈阔论打破沉默。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不用看就知是我的那个活宝表妹，省电视台《疑案追踪》栏目的记者、主持人、制片人程佳。

沈恕看上去并未对被害人的家背景给予更多重视，问：“她在夜里10来钟一个人现在公园，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