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3/4)

的教诲——他父亲是个老捕吏，说接近犯人的一瞬间，是最危险的，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他有一烈的直觉，于是拼命用两脚蹬住两侧，减缓速。刚一从里来，姚汝能就听耳边一阵风声。那鬼居然悍勇到没有先逃，而是埋伏在，用一用来疏通淤的齐眉木，当狠狠地砸过来。

幸亏姚汝能提前减速，那才没落在上，而是重重砸到了小腹。姚汝能忍剧痛，他右手早早握住一团化的粪屑，侧朝旁边扬去。鬼的动作因此停滞了半分，姚汝能顺势用右手抓住那人的袖摆，借着落势狠命一扯，两人同时落暗渠。

这条暗渠是为本坊排之用，坊除了畜栏之外，酒肆、饭庄、商铺以及大人家，都会修一条排，倾倒各厨余污在渠里，全靠力冲刷。日积月累，沤烂的各污垢淤积在渠里，腐臭无比，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睛。

这两个人扑通落渠中，这里地方狭窄，味刺鼻，什么武技都失效了。鬼不想跟他缠斗，正要挣扎着游开，不料姚汝能扑过来，伸手把他背后着的一支弩箭生生了来。弩箭带有倒钩，这么一，登时连着扯掉一大块血。

鬼发一声凄惨的痛呼，回过来，一拳砸中姚汝能的面，姚汝能登时鼻血狂，扑通一声跌脏中。鬼正要转逃开，不料姚汝能哗啦一声从里又站起来，蓬垢面，如同一般。他伸开双臂，箍住对方，无论鬼如何击打，全凭着一气死撑不放。

鬼没料到姚汝能会如此不要命，他此时背受伤极严重，又在这么肮脏的粪里泡过，只怕很难愈合。鬼不能再拖，只好一拳又一拳地砸着姚汝能脊梁，指望他放开。可姚汝能哪怕被砸得吐血，就是不放，整个人化为一块石锁，牢牢地把鬼缚在暗渠之。

鬼开始还用单手，后来变成了双拳合握，狠狠往一砸。只听得咔吧一声，姚汝能的背忽然塌去一小块，似乎有一截脊椎被砸断了。这个年轻人发一声痛苦的哀鸣，双手锁势却没丝毫放松。

鬼也快没力气了，他咬了咬牙，正要再砸一次。忽然背后连续响起数声扑通落声，他知不妙，拼命挪动，可已经陷半昏迷的姚汝能却始终十指扣，让他动弹不得。

落的是几个旅贲军士兵，他们在赵参军的迫一个个来，一肚郁闷。此时见到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直接死拖走。幸亏赵参军代过要活，于是他们拿起刀鞘狠狠去。

旅贲军的刀鞘是革包铜，杀伤力惊人。鬼面对围攻，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连续打得鼻青脸，很快便歪倒在里，束手就擒。

姚汝能此时已经陷昏迷，可十指扣得太，士兵们一时半会儿竟然掰不开，只得把他们两个一起抬这一片藏污纳垢的地狱，带到地面上。

赵参军一看，这两个人脏得不成样，脸都看不清，吩咐取来清泼浇。几桶井泼过去，那个鬼才一张憨厚而熟悉的面容。

赵参军凑近一看，大惊失：“这，这不是靖安司的那个通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