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4/4)

杀害了左使，那楚姑娘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真是左使之女？”

萧君默哑然失笑。是啊，若真的需要证据证明，自己还真拿不来，就连楚离桑她自己都拿不来。萧君默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旋即一笑：“袁先生，其实证据不需要我们自己提供，你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找吗？”

袁公望一怔：“你怎么知？”

“是你的肤告诉了我。跟四天前相比，你明显晒黑了。”

“这死人的三伏天，我晒黑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因为像你这样的大商人，平常行一定是乘坐车，本晒不着太。这回晒得这么黑，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急着要赶到某个地方，又嫌车太慢，只好骑在大日底奔跑。那你这几天到底在奔波什么呢？鉴于你现在这么对我，可知你所谓的安顿生意纯属谎言。既然不是为了安顿生意，那自然就是在寻找证据了。”

袁公望一听，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玄甲卫，让你猜对了。”

“只可惜，你奔波了这些天，却仍旧没找到能证明我和楚姑娘份的东西，是吗？”

“很遗憾。”袁公望摊了摊手，“萧君默，说实话，老夫也很想证明你是左使指定的新盟主，可你除了盟印之外，却拿不任何别的证据。就比方说，号令分舵所用的印，你就自始至终没有示过，这你怎么解释？”

“智永盟主在武德九年向组织达沉睡指令前，便已将所有分舵的印悉数销毁，你不知吗？”

“这我当然知，这是本盟在非常况的一个自保措施，但与此同时，本盟也有重启组织的相应办法……”

“你说的办法就藏在《兰亭序》里，这一切我也知。”萧君默打断他，“可冥藏和朝廷都在追杀我，我怎么有时间去重新铸造一枚印，然后再来跟你接？”

“还不只是印的问题。”袁公望，“就算你重新铸造了印，可要是没有人能证明你新盟主的份，我还是不能听从你的号令。”

萧君默苦笑了一：“那你想怎么办？”

“说实话，老夫也没什么办法。或许，你和楚姑娘只能在老夫这里期作客了。”

萧君默陷了思索。

他知，这是一个几乎无法破解的僵局，因为除了辩才，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的份。想到自己刚刚定决心要接过天刑盟的这副重担，便落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心里不免有些自嘲。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空有一腔济世救人的血，却连袁公望的一个舞雩分舵都没办法收服，又如何去领导天刑盟这样一个古老而庞大的组织？